想到始終放不下虞秋的楚惜,她無力地抬起雙手捂住眼,眼淚不斷由指縫溢位,她哭得不斷哽咽,卻又無聲。
萬彩不由軟了腿,跪倒在地,也淚流滿面。
明明前一刻她們還歡歡喜喜,這一刻卻被絕望充斥著,承受不住。
江以湛見他的殘忍似乎讓虞秋有點不適,便收了鞭過去將她拉入懷裡抱著,他寒聲白如嫙:“你為何要殺虞秋?”
白如嫙突然使出了力,滿臉淚地嘶叫道:“你殺了我啊!說什麼給我三次機會,全是你假仁假義的藉口,你為了個虞秋,任何道義都不顧。”話罷,她不由蜷縮著身子,摟著腹部咳嗽起來。
江以湛確實為了虞秋,任何道義都不會顧。
何況他本就不是好人,偏偏總有人覺得他是正派的。
他吩咐姜風:“將她拖到野外使勁折騰,逼她說出她要殺虞秋的目的。”他可不相信她喜歡自己。
感覺極為意外的姜風立即應下:“是!”
已被折騰成一灘爛泥似的白如嫙,懷著滿腔的怨恨與傷心,就這樣被拖了出去。到這一步,她仍是緩不過來那本是幾乎要上天,卻突然落了地的感覺。
江以湛涼涼地看了眼跪在地上臉色慘白如紙,哆哆嗦嗦不止的萬彩,問懷裡的虞秋:“如何處置這丫鬟?”
“啊?”虞秋回神,“隨便吧!”
沒想到眨眼功夫,她就得知事情與她想的差距那麼大,白如嫙也被以如此慘烈的方式處置。
太意外了。
“求王爺饒命,求王妃饒命。”萬彩立即不斷磕頭,磕到額際出血,眼淚與鮮血都粘在地上。
虞秋看到萬彩這樣子,便道:“趕走罷了。”
萬彩鬆了口氣,馬上就道:“奴婢滾,奴婢滾得遠遠的,再也不會礙王爺與王妃的眼。”言罷她趕緊顫顫地爬了起來,幾乎搖搖晃晃地跑了。
虞秋抬眸懵裡懵懂地看著眼前的江以湛:“你……”
“自己是蠢貨,還有自信說我是蠢貨。”江以湛輕哼間,抬起手指彈了下她的腦門,便將她推出自己懷裡,負手離去。
虞秋摸了下自己的腦門,忙追上他:“你真從一開始就什麼都知道?”
江以湛不理她。
虞秋拉住他的衣袖:“可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還把我氣得半死。”他冤枉她的賬,她都跟他記著呢!就等著趕走白如嫙後,與他繼續鬧,未想結果是這個。
江以湛忽然停下腳步,將她按在樹上狠狠地咬了她一口。
她痛呼著擰眉不悅地看他。
他緊盯著她:“若不刺激刺激你,你的心思會放在我身上?”
虞秋聞言扁嘴:“可我很氣啊!”
“我更氣,氣你總是忽視我。”提起這個,江以湛也來氣,低頭就狠狠地親住她,兇猛地吞噬,裡裡外外地掃蕩掠奪,直到她軟在自己懷裡,他才放開她的唇,摟住她嬌軟的身子。
他蹭著她的唇幽幽道:“想我休你,嗯?”
虞秋被親得暈乎乎,喘了會氣後,才道:“還不是被你氣的。”
“不對。”虞秋忽然想起什麼,便抬眸看著他,“你明明什麼都知道,還讓我喝吳柔的避子藥?”
江以湛一下一下輕啄著她的嘴,眸色混濁幽暗,摟著她的力道加重,明顯有化狼的趨勢。後來他忽然將她撲倒在草地上:“我怎麼會讓你避孕?凝蘭會被安排進藍軒不是沒理由,每次吳柔下避子藥後,凝蘭都會在藥湯裡再放一味藥破壞那避子藥的藥性,無半點作用。”
話罷,他便埋入她的脖頸。
因著他們沒離醉夕院多遠,此處雖無人,醉夕院那邊功力好的江成兮與風月隱約可以聽到一點聲音。
江成兮接過風月遞過來的茶,漫不經心道:“心上人如此疼愛你妹妹,你的感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