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了文初雪好一陣,都沒等到人,只能再爬回去,未想她站在院牆上,就看到正往她屋裡走的張妙傾,她下意識緊張地喝了聲:“站住!”她立刻跳下。
她的屋裡睡著頎兒。
張妙傾聽到她的聲音,轉眸見到從院牆上跳下的她,含著幾乎扭曲的憤怒,過來就道:“好啊你,竟是敢爬牆,怎麼?是會男人?你到底勾搭了幾個?”看她的樣子,似乎隨時要撲上去打虞秋。
虞秋是越發煩這丫頭,未語。
張妙傾隱約聞到一股酒味,又見虞秋腮幫微紅,眼眸微醺,便道:“還喝了酒?江哥哥是瞎了眼才看中你這種品德敗壞的女人。”
虞秋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反正她就是忍不了這欠抽的丫頭,便回了句:“可王爺就是看中了我,就是為了我把你當畜生對待。”
張妙傾會來這裡,就是為了教訓虞秋,聽到這話,她更是怒不可遏,抬起手就要給虞秋掌嘴,未想被對方側身躲了過去。
虞秋道:“你打我,就不怕王爺雙倍奉還?”
張妙傾咬牙切齒:“你敢跟我頂嘴?你敢躲開?”
虞秋後退離這個瘋子遠了些。
“畜生是你,我今天就算把你打死,江哥哥也不會如何,你不過只是個舞姬,一時新鮮的舞姬。”言罷她就朝虞秋靠去。
她就不信江哥哥真能拿她如何,她抬起手就要再打虞秋。
“啪!”虞秋握住張妙傾手腕,反手給了對方一巴掌。
這時聽到爭執聲而從東面爬過來的文初雪見到這一幕,便驚住,她愣了愣,趕緊爬下來,朝虞秋跑去:“秋秋,你這是幹嘛?”
張妙傾亦是呆了,她抬手覆住自己那被虞秋打得發麻的臉,面露不可置信,好一會兒,她才驚道:“你竟敢打我?”
虞秋將她推開。
張妙傾真是要瘋了,她過去又要打虞秋,這時虞秋彎腰躲開,抬腳就對著她一踢,她被踢坐在地,捂著被踢疼的肚子,睜大一雙噴火的眼睛看著始終頗為淡定的虞秋,幾乎嘶吼出聲:“你真是不知死活。”她看來,一個舞姬敢對她動手,下場只有悽慘。
虞秋看著她,道:“這裡是我的地盤,你來一次,我打一次。”
“你算什麼東西?”張妙傾憤怒地爬起身,朝虞秋撲過去。
虞秋又踢了她一腳,她再次被踢倒。
張妙傾何曾承受過這些,若是她不討回來,她便得瘋,她尖叫一聲,不顧身體的疼痛,就要爬起身跟虞秋撕打,但這時虞秋忽然過來跨坐在她身上,對著她的臉就是一頓猛抽。
“啊!啊!”張妙傾被打得哇哇叫,抬手努力擋住自己的臉。
文初雪從沒見過素來溫順軟弱的虞秋如此,便過來勸道:“秋秋,她是張府的人,得罪不起,你這樣她不會放過你的,快住手。”
虞秋只固執地抽打著張妙傾,哪裡沒被擋就抽哪裡,似乎非得將張妙傾打成豬頭,她道:“我忍她很久了,可她從未想過要放過我,一次一次找我事,還企圖下藥毀掉我,如今又找過來想打我。我忍她有屁用,她照樣不會放過我,我就算不打她,她也會想我死。”她從沒見過這麼讓她想揍的人。
“這……”文初雪不知該說什麼了。
張妙傾雙手如何擋,也躲不了虞秋密密麻麻落下的巴掌與拳頭,她只覺得從臉到腦袋都在疼,便嗚嗚咽咽地哭了:“救命,救命……”
她企圖轉身爬走,卻又被虞秋拉了回去。
藍軒書房中,江以湛坐在案桌後頭,忽然將手中文書扔在案桌上。他的腦中總是不由想起今日在雅坊,自己壓著虞秋親時,所品嘗到的一切,以及掌下所觸碰的滑若凝脂,還有她衣襟下的光景,哪怕現在身上沒了藥,他也頗難定神,便倚著靠背椅閉上眼。
這時姜風快速踏了進來:“不好了,王爺。”
江以湛睜眼不悅:“如何慌慌張張?”
姜風道:“張姑娘被白姑娘放進了王府,當下已去到虞姑娘的小院,找事去了。”
江以湛微擰了眉。
姜風繼續道:“張姑娘定然不會放過虞姑娘,虞姑娘那軟弱的性子,肯定會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王爺快去英雄救美。”他覺得這也是王爺表現的機會,所以才過來告訴王爺。
江以湛陡然起身,快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