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資料分析與對比, 犯人附身他人軀體作惡並非僅有兩次。半月前橫濱地區第一次出現異常狀況,
一名警察無故在巡邏區突然暈倒;八天前前,東京西區一位男子自殺而亡,死去前對保持通話的女友留有與
現場採證相違背的求救遺言。這兩起事件單獨分開並不能說明什麼, 但第一起受害者與第二起受害者之間的
共通點都是他們的記憶中確實殘存著‘看到了什麼令人震驚的事情’,第一起受害人在暈倒之前朝著監控設
備露出了挑釁的笑容;據第二起受害人女友所述,在男友突然沉默後, 那頭傳來了十分張狂而放肆的笑聲,
宛如變成了另一個人。”
螢幕上顯示出的笑容猙獰而放肆,隨之響起的可怖笑聲讓沒準備好的千代不禁抖了抖背脊。
伏見垂眼點進下一張:“上次當街惡意傷人事件中, 加害人無論從各種角度都沒有犯罪動機及犯罪記
憶,但從監控錄影中可以看到他在傷害受害者時露出了幾乎與第一起事件中重合的神似笑容。”
螢幕上是規整的對比分析與細節的羅列對照。
“經過追蹤查出,在八天前曾有一批大規模型殺傷武器成功進入東京區內, 路線大概是由橫濱而
入。”伏見語氣平靜, “線索斷在東京西區, 不知所蹤。”
“——而這批違法軍火。”螢幕上出現了vongoa的家族標誌,“原本是由vongoa附屬家族繳獲,即將
送往義大利總部進行處理的。但押送人員同樣不知去向, 並且據資料調出, 曾一度改變了執行航向並主動打
開艙門。”
“種種症狀相互吻合, 幾乎可以判定是同一人所為,而目標正是第七王權者。”
最後放出的是一張敵方的執行軌跡圖及種種分析, 最大的可能性不約而同地都指向千代光。
而她身上最特殊的身份,即是第七王權者。
“第七王權者的身份鮮為人知, 我們也從未對外公佈,所知的在場人士都是我與第三王權者的精銳下
屬,絕無背叛。”宗像禮司這時開口,“王權者的體系中,能夠弒王的只有同等地位上的王,其餘的情況下
王都受到力量的保護,不會輕易被傷害,不論是各種層面上,甚至……”
伏見迅速地朝自己的頂頭上司扔去一把較普通匕首稍長的刀,宗像禮司就那麼淡定地看著,那把刀確實
直直朝他飛去,然而到了近前——絕對是不會傷到宗像禮司的地步,便突然脫力掉到了地上。
沢田幾不可察地動了動眉梢。
“然而敵人卻能對第七王權者出手。”奶聲奶氣的音色確實無比正經的語調,reborn對千代稱呼完全看
不出來他們曾經認識,十足的公事公辦態度,“這足以證明,對方也是一位王權者。”
“不錯。”宗像頷首,“只有同為王權者才能互相造成傷害乃至威脅生命,對方一定是一位王權者,但
同時由黃金之王所監管的德累斯頓石板並未産生任何異象,且位處第一王權者的白銀之王,作為王權者的始
源者,能夠斷言未有第八位王權者的出現。”
“那麼,”沢田斟酌著開口,手指第二塊骨節抵在下頜處,露出思考的神色,“敵人與小光……千代小
姐,同屬第七王權者嗎?”
“沢田先生說得不錯。”宗像先是對沢田的猜想表示了肯定,然後才接著道,“早在數年前,黃金之王
就曾斷言第七王權者的力量是不完整的,這份不完整一直保留到了今天,卻無法得知原因。”
他意有所指地看向臉色凝重的少女:“既然如此,對方能夠迅速找到千代小姐的理由也很明瞭,這就是
所謂共同王權者之間的吸引吧——雖然是單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