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嘶啞,和之前有天壤之別。
說這話時他無意地看向了佇立在千代身後、無表情到事不關己的齊木楠雄。
千代下意識看了眼那位小女孩,後者彎著唇角,已經毫不掩飾惡意,目光中滿滿透露著一股大快人心的
感覺。
千代:難道我是什麼罪人嗎?這股欲殺之而後快的毛骨悚然感也太可怕了吧……
對峙片刻,千代收回手,表情平靜下來:“是你不要的,夜鬥。”
她沒有用最正式的那個稱呼。
“那我就先走了。”
千代轉過身,朝齊木露出一個感激的笑,沒有多說什麼。
為了不暴露超能力的事,當然不能在這裡使用瞬移。
兩人以如常的步伐離開,隔得遠了,能看見互相交談的跡象。
“她真的走了呢。”螭彎下腰,附在仍坐在地上的夜鬥耳邊輕輕道,“你親手把最思念的人推開了,我
很開心哦,夜鬥。”
夜鬥沒有理她,別開了臉,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螭卻笑得更開心了:“明明在危急關頭總會叫成她的名字,‘光音’‘光音’的,意識都快沒有了還會
把我錯認,結果最後還是你親手把她推走了,我多少可以消氣了呢。——啊,她還刺傷你了呢,夜鬥為什麼
不解放她,難道還是心存僥幸,想要等她回來嗎?”
“……閉嘴。”
夜鬥沒有回頭,目光投向無盡的遠方,聲線冷凝得近乎陌生。
螭悄然一笑,仍然是開心的。
那個女人離開最好了。
這樣夜鬥就能全心全意地掉入泥沼,不再去奢求什麼所謂的光明,也不會叫錯她的名字,又悵然若失地
看著自己的手。
明明是她出現得更早,被一個半路殺出的家夥輕而易舉奪走了夜鬥,父親大人可是會生氣的。
另一邊的千代和齊木相顧無言地沉默走著,齊木完全沒有要發問的自覺,說是作壁上觀就真的是連問都
懶得問,千代不由地看了他好幾眼,最後實在沒辦法了:“雄哥,你不說什麼嗎?”
齊木:“要我說什麼?”
千代:“什麼都好,我現在有點亂,你趕緊分散一下我的注意力。”
齊木:“我拒絕。”
千代:“……喂,同伴愛呢?”
齊木:“沒有那種東西。”
千代:“……”
過了一會兒,說是不開口,齊木還是問了一句話:“你為什麼不帶走他呢?”
明顯能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