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雁秋見何鬱有些意動,又補充了一句:“皓哥哥知曉更多有關雪穗的訊息。況且他一向有恩必報,你若是向他問起,他自然會說的。”
何鬱其實早覺得三大派的人不會冒冒然去尋找雪穗,定是提前收集好了資訊。若是這孟皓能告訴自己,她也不會像沒頭的蒼蠅一般了。
“好,我答應你,不過不可耽誤太久。”
鍾雁秋忙道:“一定。皓哥哥想必會在走散的地方等我,離這裡並沒多遠。”
接著三人合力將孟修的屍首藏在雪下,以免被人獸毀壞。
雖然有鍾雁秋的描述,幾人還是走了不少彎路。所幸那地方確實不遠,他們沒一會兒便到了。果然就見到一個白衣男子正靜坐在一塊岩石上。
那男子見到來人便翻身而下,又問道:“雁秋,你回來了。修兒呢?”
鍾雁秋“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她期期艾艾地說:“修哥哥,他,他已經死了。”
“什麼?”孟皓聞言頓時大驚,一把拽住她的肩膀追問。可惜鍾雁秋本就懼怕他,這時更是一直哭個不停,根本講不清楚。
何鬱在一旁都看不下去了,便走過去將自己知曉的都一五一十告知了他。
孟皓也不耽擱,立即就要回事發地點。於是他們只好又朝著原路返回。
親眼見到幼弟的屍體,孟皓不禁痛苦的哀嚎了一聲。他這個弟弟自小便體弱多病,幾乎耗費了爹孃所有的心血。自己卻半分也不妒忌,反而更加疼愛他,對他幾乎是有求必應。
無論是他要去落雁門拜師,還是帶著鍾雁秋回楚天閣,都沒人說一個不字。早知會這樣,當初就不該帶他來這極寒之地。
想到這裡,孟皓死死盯著鍾雁秋道:“到底是誰殺了修兒?”
“我不知道。”鍾雁秋又猶豫地指了指鍾妄空,“可這人說修哥哥心口的傷是寬劍所致,可能是冷家堡所為。”
孟皓聞言雖是不信,卻還是拉開了孟修的衣裳,果然也如鍾妄空所言。這種寬劍,如今中原內除了冷家堡不做他想。
可他還是覺得難以置信,雖說如今他們與靈月山莊不和,可也不至於到如此地步。更不要說是毫無恩怨的冷家堡了。
“殺了人就一定會留下痕跡。”
孟皓放下孟修的屍首,突然站起身抱拳道:“還請二位助在下尋找,楚天閣定會感激不盡。”
何鬱等的就是他這句話,自然從善如流的應了。
幾人在雪地中翻找了許久,直累得筋疲力盡,才終於在積雪下找到一把劍。這正是殺死孟修的兇器。
孟皓撫摸著劍上刻著的“海”字,眼神一時間變得有些晦澀不明。
“多謝二位相助。將來若是有什麼難事,直接到楚天閣來,在下一定相助。”
見他低下身就要去抱孟修,何鬱忙道:“小女子的確有事相求。”
“何事?”
“聽說孟公子知曉更多有關雪穗的訊息。”
孟皓聞言不禁看了鍾雁秋一眼,後者忙低下頭。
他突然勾唇慘淡一笑:“罷了!你且過來,我告訴你。”
何鬱立即走近了些許。孟皓在她耳邊嘀咕幾句,她聽了頓時眼前一亮。
“多謝孟公子,也希望你們能早日查到兇手。”
孟皓聽了卻沒有回話,他抱起孟修就要離去。
正在這時,遠處傳來一個少年的聲音。
“寧姑娘,你怎麼在此處?”
聽見這熟悉的聲音,孟皓不禁轉頭冷冷的看著來人。
“孟公子竟然也在,你,你怎麼了?”冷懷翎見他的表情有些不對,擔憂的問道。
孟皓冷冷的說:“冷俞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