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鬱眼尖,瞟到裴寒臻和杜朝鴻也都來了,後者此時正一臉複雜的看著自己。
她自以為隱晦的視線其實早已被人察覺。裴寒臻望著她面紗下白淨的下巴,眼裡滿是志在必得。
何鬱也不敢多看,隨著江安辭走到指定的位置。
首先是司儀說了些開場白,然後於唐鋼又上臺說了幾句,最後輪到李先生證婚。
老爺子在臺上先是說了一通祝賀的話,然後示意兩位新人念誓詞。
“我今日自願與趙月屏小姐結髮為夫妻,從此相敬相愛,相互扶持。如論福禍,貴賤,疾病還是健康,自當不離不棄。只願與她地久天長,同心比翼。”
江安辭率先念完了誓詞,然後他轉過頭溫柔地看著何鬱。
何鬱正準備開口,這時候突然一個聲音說道。
“等等。”
眾人此時都驚訝地發現,說話的竟然是裴寒臻。
於唐鋼皺眉看著他,問道:“裴督軍這是何意?”
裴寒臻越眾而出,站在江安辭面前。
他先是定定的看了何鬱一眼。
正當何鬱以為他要對自己說些什麼的時候,他卻重新看向了於唐鋼。
“于帥何必著急,本督軍自然有我的用意。”
然後他又指著江安辭說:“各位,這位江先生,我們懷疑他和之前的姚天殺人案有關。”
話音剛落,坐下賓客頓時一片譁然。
“江大哥?”何鬱掀開面紗有些焦急的看向他。
江安辭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隨後又對裴寒臻說。
“裴督軍這樣三言兩語就定了在下的罪,敢問有什麼證據?”
裴寒臻冷冷的道:“證據自然是要擺在公堂上看的。”
於唐鋼見狀直接就拍桌而起,大怒道:“裴督軍實在是欺人太甚。”
隨後他又譏諷道:“少說些冠冕堂皇的話,你今日之所以扣押我義子,不過是來破壞這場婚禮的。”
“于帥這話是何意,我有什麼理由要破壞這場婚禮?”
於唐鋼卻不屑的笑了笑。
“恐怕是裴督軍你亂了人倫,竟然愛慕上自己的妹妹,還不惜汙衊她的丈夫,破壞她的婚禮。簡直其心可誅。”
裴寒臻聞言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對著他怒目而視。
眾位賓客意外聽到這麼大的一個秘聞,不禁都在下面竊竊私語起來。
“難怪我覺得這新娘子眼熟,可不就是上回在宴會上看到過。不過她的臉是怎麼了?”
“我也見過一次,就在丁市長辦的宴會上,還是裴督軍帶她來參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