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下定決心的信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邊走邊對準備跟上去的姈女和賀茂優作說:“你們留在這裡等我,我很快就會回來。”
姈女和賀茂優作清楚他的意思是讓他們保護女船長在內的普通人,對於他這樣的話,姈女曾經不知聽到過多少次。
一個固執的人永遠無法勸說,除非他做出改變,但現在想要讓一個人馬上改變,無異於讓大海瞬間變成沙漠那樣離譜。
不被阻攔的信走進了林中,賀茂優作擔心的望著森林說:“會不會有危險。”
姈女沉默不語,過了一會兒,她搖頭說:“他總是這樣,就算是危險也無法攔住他,我看咱們還是在這裡等等吧,我會隨時追蹤著他。”
沒有辦法的賀茂優作只好點頭讓女船長等人坐下等待。
在他們等待的時候,信已經深入了林子裡,潮溼的森林有著蛇蟲蟻獸,這些傢伙總是躲在不被人輕易發現的地方漂浮著。
忽視這些傢伙的人總會付出一些代價,就像是他第一個找到的死者。
這個死者身上爬滿了各種食肉昆蟲和小型生物。
看到這個,信用靈氣趕走了趴在他身上的動物,然後靠近觀察。
他的身上佈滿了蟲獸啃食的痕跡,在喉嚨那裡,插著一根土色的弩矢。
從他的身體看,讓他致死的是這根弩矢,而在此之前,他應該還遭受了毒蟲的襲擊。
因為他屍體被破壞的不像樣子,憑藉屍體只能得出這些結論。
信揮手用風將這個人的屍體吹成粉末,然後拿起弩矢研究起來,泥做的弩矢有著如同金屬那樣的質感。
看著那構造,倒是像秦漢時期的東西,不過,也是有一些細微的差別。
單憑弩矢搞不清楚情況,信放下弩矢望向四周,他在搜查陰氣,既然這些弩矢上帶有一些陰氣,那那些殺人的傢伙應該就在這附近。
他的靈氣逐步排查森林和土地,會藏樹遁土的鬼物可不少,如果是那些傢伙,那這些排查就是有用的。
排查距離在提升,達到三百多米的時候,一棵樹上突然響起了嗖的聲響。
信睜開眼,一根弩矢正懸浮在他面前,這是他用靈氣防禦的效果。
來不及多想,信操控弩矢轉頭朝著飛來的方向飛去,弩矢穿過之前穿透的樹葉和樹幹,然後緊緊的插到一個人模樣的陶俑頭頂。
頭顱被貫穿的陶俑像死去一樣從樹上摔下,碎成了一地碎片。
信跑了過來,盯著腳下的碎片,眉頭緊皺著。
在碎片上,有一絲絲如煙的陰氣,那些碎片如果組合起來,就是一個穿著盔甲的陶俑,在這些碎片旁邊,還擺著一張臂張弩。
射出弩矢的就是這張弩,而發射的人則是這個陶俑。
陶俑是死物,死物活了那就是器物化成了鬼,也就是付喪神一類的,不過陶俑本是陪葬之物,這樣的東西並不是被丟棄的,算起來又不能說是付喪神,倒像是冥物鬼一類。
信拿著碎片分析著,在他分析的時候,地上的碎片慢慢開始組合,在悄無聲息的狀態下,一隻手組合而成。
那隻手慢慢浮到信背後,正當它要朝著信脖子砸去的時候,一隻木頭狐狸猛地從樹中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