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信所想的那樣,那些鯊魚一個接一個的被殺,用了整整半個多時辰,活著的鯊魚也不見剩下多少。
那些還活著的,早就已經恐懼的逃到了海底,面對這些跑到海底的傢伙,信倒是有些無能為力。
大海的廣和深,都不是人類能夠撼動的,這些逃了的,就讓它們逃去吧,殺了這麼多,也該是夠了。
停下來,信皺著眉望著血紅色的海面,海上到處都是鯊魚的屍體,看著就像是血海一樣。
只不過,這沒有血海那樣粘稠,就算所有生物都死在海里,都不可能變得像冥界的血海那樣粘稠。
搖了搖頭,信揮手召出一道浪,不算大的海浪卷著那些血肉碎末遠去,當那些東西遠了一些距離後,就有魚群朝著那些美味衝了過去。
按照本能活著的魚類,只要是食物就能吃,至於危險,那還是等危險到了頭頂再說。
信深出來一口氣,轉頭望向那些人,這些人看他的目光就像是看皇帝那樣,不,應該說他們比看皇帝還要敬畏一些。
即便是至高無上,統御千萬百姓的皇帝也沒有這樣的本事,呼風喚雨,吞雲吐霧,向來都是人們渴望的。
就像是那個叫吳承什麼來著寫的孫悟空一樣,神仙啊,這可是活的神仙。
女船長想到了她聽說書人講的一個故事,那個故事叫西什麼來著,算了,還是不想了,虛假的神仙都在故事裡,這裡可是真的神仙。
張了張嘴,女船長說:“仙人,您……”
“我不是什麼仙人,只是個陰陽師罷了。”信搖頭說。
“陰陽師?”女船長音量提高。
怎麼可能會是陰陽師,開什麼玩笑,她又不是沒有去過日本,無論是肥前還是土佐,她都去過,只是她沒聽過陰陽師有這種本事啊。
倒是那些故事裡也有類似於神仙的傳說,可據她所知,像這樣施法念咒的都不存在,難不成是她孤陋寡聞了。
對於女船長的懷疑,信並沒有多做解釋,當今最為緊要的是搞清楚情況,如果真是到了百年前,那又該怎麼回去。
他倒是有術法,可那不確定位置且危險至極的術法,他實在是不想用,就算要用,也得確保安全才是。
那現在還是找片地先歇息一下吧,等休整過後,再去這個時代的城池看看,也許會有什麼發現。
心裡做出來決定,信望向賀茂優作準備讓他開船帶他們去找個海島停靠一下。
正要說,他心裡就泛起了嘀咕,賀茂優作的航海可一點也不靠譜,讓他開船,萬一再跑到什麼鬼地方可就不好了。
可現在他不開船,又有誰能開。
轉頭望向女船長,信想了想,開口說:“你可知道附近的島嶼。”
“這個自然是知道,莫非你是要找哪座島?”女船長恭敬的問。
“不,只是想先靠岸一下,有些話我還想問問你。”信搖頭說。
“原來是要靠岸歇息啊,那我倒是知道有個島離這裡挺近的,開船的話用不了多長時間。”女船長說。
“哦,是嗎,那既然是這樣,你便給賀茂優作指引航線吧,優作,你跟她帶咱們去島上。”信吩咐到。
“好。”賀茂優作點點頭,對女船長說:“跟我來。”
隨後他倆朝著駕駛室走去,而信和姈女則上了二層,至於那些個水手,此時還乖乖的坐在甲板上。
按照航海的習慣,被救了的水手最好還是乖一點,不然保不齊別人會以為你是海盜或是什麼,在海上殺個人,可要比在陸地簡單的多,而且也要省事的多。
船隻行駛著,沒多長時間便靠在了一座孤島上,孤單的小島長著一片茂密森林,靠岸後所有人都下了船。
因為有吩咐的緣故,這些水手可以在岸上做一些想做的事,所以聚在一起的人也就只有信一行人和女船長還有她的兩個親信。
他們島上升起了火,一邊烤著衣服和魚,一邊一問一答的說著。
燃燒的火苗不斷的升起下落,和火苗一樣,信三人的心也在升起下落。
根據女船長所說,她所處的大明朝中並沒有像他這樣的人,同時日本也沒有像他這樣的陰陽師。
有的都是些修身養性的修士和煉丹製藥的術士,在不就是已經沒落的陰陽師。
聽她說大明現在正在跟瓦剌打仗,至於日本則是諸國混戰,還有紅毛白毛之類的洋人。
對於這段歷史,信並不怎麼了解,賀茂優作這傢伙也是一樣,聽起來歷史倒是有些一樣的地方,但不一樣的也還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