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回到倉木櫻家的時候已經快要到十二點了,當時櫻和她的家人已經睡下,還是用手機通知她,才得以進屋。
進了屋子後櫻並沒有多問什麼,只是問他要不要吃點什麼,在得到信那否定的答案後她便和他回到屋中休息。
一夜無夢,等到信醒來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快要到中午了。
收拾好自己,信和櫻坐到屋子裡簡單的吃了一些,到快要吃完的時候,村上的通知才遲遲到來。
他發的短訊息,手機號想必應該是賀茂優作給他的,或是他們內部調查出來的。
訊息內容很簡單,就是讓他前往京都府警本部,說是先在那裡會面。
瀏覽完訊息,信端起碗將湯喝掉,然後站起來對著櫻說:“那麼,我就先出去了。”
櫻站起來,擔心的說:“萬事小心一點,還有早點回來。”
“嗯,放心吧。”
信對著櫻點了點頭,轉身走出屋子打車前往京都府警本部。
來到府警本部門前後,信看到了一位昨夜在專案室見過的府警,還不等他說話,那府警便轉過身說:“跟我來吧,頭和賀茂先生已經等你很久了。”
不疑有它,信跟著他一路走進府警本部,還是那個專案室,只不過,專案室裡少了一些府警,多了一對母女。
村上正穿著便裝陪著這對母女,看起來,她們應該是他的妻女。
賀茂優作此時正站在那年輕母親身旁,他逗弄著她懷裡的孩子。
看到信走到門口,他收起手說:“來了啊。”
信點頭回應,朝著村上一家走了過去。
村上的妻子看到信走過來,心中不覺感到害怕,她緊緊地摟住懷裡的女兒,就像是看到搶孩子的罪犯那樣緊摟著。
信並不在乎她對自己感觀如何,身為陰陽師,他被人誤解的次數就像是家常便飯那樣多,一點小小的恐懼罷了,畢竟他要利用的,可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親骨肉。
走到距離他們一米半遠的時候,信停下來望向了村上夫人懷裡的孩子,可愛的孩子被包裹在繡著櫻花的衣服裡,她那睜得圓亮的眼睛,正好奇的盯著他。
和嬰兒對視了沒多久,村上夫人就摟住嬰兒向著信問:“陰陽師先生,請問您真的能保護我家小取香的安全嗎?請您如實告訴我,您應該不會欺騙一個可憐孩子的母親吧。”
信望著她,搖頭說:“絕對的安全很難保證,但只要不出意外,孩子就一定會是安全的。”
村上夫人聽後抱的更緊了,可能是她太過用力的緣故,孩子一下子就哭出了聲。
哇哇哇的嬰兒哭聲迴盪在專案室內,甚至還傳到了外面。
一些聽到聲音的府警好奇的朝著室內望來。
孩子哭了,最擔心的恐怕就是她的母親了,村上夫人摟著孩子,口中哄著孩子試圖讓孩子停下來。
站在一旁,信並沒有插手,如果可以,他完全能夠施法來讓孩子停止哭啼,不過,這樣還是算了吧,就讓她多抱一會兒孩子。
轉向村上,剛才還沒仔細看,現在一看,他左臉上竟然有一個還算清晰的巴掌印。
那巴掌並不像是男人的巴掌,它看起來比較小,想必應該會是他妻子打的。
如果他有孩子,而且還要讓孩子置身險地的話,那恐怕櫻也會給他一個巴掌。
畢竟這樣,身為丈夫和父親的他實在是太不稱職,身為丈夫,他這樣做完全沒有考慮妻子的感受,而身為父親,竟然要讓自己孩子置身險地。
對於自己的不稱職,村上自然是明白的一清二楚,他滿懷歉意的望著他那正在哄女兒的妻子。
見他如此,信開口說:“你真的決定要用你的孩子嗎?如果現在反悔,一切都還來得及,我可以幫你們另想辦法,不過,能留給我的時間只有不到三天,三天後無論結果是什麼,我都會離去去做我的事。”
村上聽到話後低下了頭,倒是他的妻子望向信迫切的問:“真的可以反悔嗎?”
她剛說完話,還不等信回答就見村上一臉怒色的對她吼道:“混蛋!昨晚咱們不是已經說好了嗎?難道現在你要食言嗎!”
他的妻子被他這麼一吼,眼中不禁露出淚水說:“你才是個該死的混蛋!難道為了別人,就一定要把自己家孩子放在危險的地方嗎?現在已經有陰陽師來京都了,那個鬼物恐怕也不會回來了吧,這樣的話,還是放棄這次算了!”
她說完後,村上咬住牙攥緊拳頭,他現在恨不得給她一巴掌,明明晚上已經談好的事,怎麼現在又反悔了呢。
不過,那終究是他的妻子,是他最愛的人,現在的他還沒有被憤怒衝昏頭腦,身為一個男人,又如何給自己最愛的人一巴掌呢。
抬起手,村上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