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話讓女武士陷入了沉默和回憶當中。
是啊,正如他所說的那樣,在她離開他去世間經歷的時候,每次需要不可抗的危機都會偶然碰到他。
那個傢伙,謊話都不會說,哪有人會跑到荒山野嶺去買食物,一個精通五行的陰陽師卻連一句謊話都不會,可真是個笨傢伙啊。
她的臉上泛著笑容,那些回憶讓她充滿了愉悅。
散發著愉悅的心情,她望向信說:“你對他那麼瞭解,該不會,你曾經也做過類似的事吧。”
她的話讓信有些手足無措,他想起了青行燈,偷偷瞄了櫻一眼,發現她在看自己後信就不自覺的低下了頭。
看到信這樣,櫻大概也猜出他在想些什麼,他怕是想起了他唯一傳授過陰陽術的那個青行燈。
自己男人心中想起其他女人,怎麼說都不會讓她高興起來,櫻抿著嘴低下頭沉默不語。
信這時候慢慢抬起頭,他愧疚的望了櫻一眼,低聲說:“曾經……我確實遇到過類似的事情,不過,我對她的感情並沒有男女之間的愛。”
“是你對她沒有,她應該對你有吧。”女武士推測著說。
“嗯,她確實是對我產生了那樣的感情,只是……我並沒有和她一樣。”信說。
“沒有和她一樣,你是怎麼做的?”女武士問。
“我……”信眼中愧疚更加的深,他嘆息一聲說:“我選擇了逃避,我無法面對那樣的感情,同時我不知該如何處理,所以……我逃離了她。”
女武士皺起眉頭,她完全可以想象信所說的那個她當時會有多麼痛苦和絕望,因為她也經歷過類似但又不完全相同的事。
她望著一臉愧疚的信,張開口卻不知該說些什麼。正當這時,櫻突然走過來握住了信的手。
看到櫻握住了信的手,女武士像是明白什麼一樣慢慢鬆開眉頭。
信這時說:“因為這個,我一直對她心懷愧疚,甚至可以說,那件事是我無法彌補的罪責,其實……當時我完全可以和她解釋清楚,但我當時卻因為無法面對而選擇了逃離,這是我的罪責。”
說完後,他轉過臉對著櫻想要道歉,當一個人有罪的時候,他的罪往往並不包括世人所看到的那樣。
罪孽之所以無法償還,是因為當罪孽產生的那一刻,就已經變得無法彌補,同時也讓無數人都牽扯到罪孽當中。
櫻明白信的想法,她握緊他的手搖了搖頭表示這沒什麼必要的。
她雖然是出於關心才這樣做的,但信還是低聲說出了抱歉。
看著給櫻道歉的信,女武士彷彿看到了她的那個他,曾經他要是做錯了事,她也是這樣做的。
回想起她心中的他,她盔甲上的陣紋就逐漸亮起了白光,白光在充滿書香和薰香的閣樓中閃爍。
看到這光,白狐巫女不自覺走到了稻荷神面前,而一目連則不由自主的張開手召出一團小的龍捲。
正當他們警惕的時候,一個身著素色狩衣的陰陽師慢慢出現在了女武士身邊。
他眉頭緊皺,身影虛幻,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虛幻之際的靈魂一樣。
不過,他並不是靈魂,準確的說,他是一種以陰陽術而呈現出來的幻象。
這種術法,信也會施展,所以他比較清楚。
明白這一點,他慢慢鬆開櫻的手盯向這個突然出來的陰陽師。
女武士有些激動的望著這個陰陽師,看來,這個人就是她的愛人。
她激動的望著慢慢睜開眼的他,開口道:“原來你一直都在我身邊啊。”
陰陽師點點頭,平靜的說:“是啊,我一直都放不下你,本來我已經去了冥界,但卻發現你沒有跟上來,所以就回來找你,結果還沒找到你,我的靈魂就被我曾經留下來的咒術給引了過去。”
“你曾經留下來的咒術?是我身上的盔甲嗎?”女武士問。
“不,是你那最珍貴的武器。”陰陽師搖頭說。
“什麼!武器,你是說我埋葬在一目連山的天麻弓嗎?”女武士震驚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