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書合上,信慢慢放下書向著少女問:“你確定這個可信度會比其他書的可信度要高嗎?”
他的表情很平淡,看起來並不像是在質問,而是在隨意說話。
少女盯著他的臉,久久沒有說話,他的話就是對她判斷的否定和質疑,任誰被質疑了,恐怕心裡都不會好到哪兒去。
她看了一會兒,蹲下去慢慢將書拿起,然後把書抓在手裡說:“據我所知,這本書的創作者就是這個女武士。”
“什麼?你怎麼會知道創作者就是她。”信不解的問。
少女沒有回應,這個據我所知,其實也是她的感覺,從她讀這本書的時候,她就有種強烈的感覺告訴她,這本書中所描寫的女武士,就是寫這本書的人。
如果真要理由,恐怕她也真的就只能說是自我感覺了,可是感覺可以當理由嗎?恐怕不太合適吧。
少女將書抱在懷中,她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說,氣氛就這樣僵硬下來。
看到氣氛變成這樣,櫻在看了信一眼後就走到少女身邊說:“我覺得,她說的應該是真的。”
“真的?”信皺起眉頭,剛想要說就突然感覺有人在拉自己,回頭一看發現是稻荷神在拉他。
稻荷神盯著少女手上的書對信說:“不知道你有沒有哪種感覺,我從書中隱約感到了一股微薄的陰氣,正常書可不會產生陰氣,你仔細感知一下。”
聽她這麼一說,信點了下頭後便施法開啟陰陽眼,在陰陽眼那黑白色的世界中,他看到那書上面確實是有一層陰氣在環繞。
如果在平時,這種陰氣一定會被他察覺,怎麼現在他卻一點也沒察覺到呢?就算是看到了,他也無法感知到。
帶著懷疑,信伸出手向少女索要到:“將它給我。”
少女抱著書,看了眼後就要將它遞給信,正伸手著,書中的陰氣突然像是受到什麼吸引一樣順著她的手鑽進了她的身體中。
這一切發生的實在是有些突然,突然到即便是接近她的信也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陰氣已經徹底融入了她的身體。
關掉陰陽眼,信握住摺扇對著靠近少女的櫻喊:“離她遠點。”
櫻還不知發生了什麼,但看信和其他人的表情嚴肅後就點頭準備後退,正要退,那少女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面色堅毅的說:“不必如此,我對你們沒有敵意。”
說話之際,少女體內鑽出無數陰氣覆蓋在了她身上,眨眼間,那陰氣就化身成了一套貼身鎧甲。
精緻的黑色鎧甲上刻著密密麻麻的陣紋,熟知陣法的人一看就能知道這陣紋絕非出自常人之手。
少女,或是說佔據她身體的女武士,她應該是寄宿在書中的亡魂,現在佔據了人體不知她是要做什麼,但願不是要害人。
已經披上鎧甲的女武士站在原地,她雖然披著甲,可身上卻沒有任何武器,如果要是將拳頭當武器的話,那就姑且別說。
看著這個近在眼前女武士,信眉頭緊皺,他從她身上感受不到任何氣息,就好像她還是之前那個少女一樣,不,不對,他也感知不到之前那個少女體內的靈氣。
真是古怪,這個古怪的女武士佔據人體倒也罷了,可為什麼,他什麼都察覺不到呢?
信心懷困惑的想著。
看他那困惑而又警惕的表情,女武士彷彿是猜到他在想什麼一樣,只看到她一臉柔情的望著盔甲上的陣紋,用女人那足以讓人融化的柔聲說:“你是在為感知不到我的存在而困惑吧。”
“是。”信點頭,他盯著女武士盔甲上的陣紋,問道:“是因為盔甲上的陣紋嗎?”
“嗯。”
女武士像是被問及心上物的女人那樣點點頭,她帶著笑容回憶著說:“這盔甲上的陣紋,是他花了整整三年時間為我刻畫的,這陣紋可以將一切窺視我的力量阻攔,你感知不到,恐怕也是因為這個吧。”
“用三年時間來刻畫的陣紋嗎。”
信皺著鼻子,瞭解法陣的他清楚某些強大的陣紋是需要耗費大量時間,三年雖然很長,但在某些方面,其實算不上多麼長,不過即便是這樣,這個陣紋也是足以令他心生警惕。
如果是一個暗殺他的人穿上這套盔甲,那他恐怕就有可能悄無聲息的死在暗殺當中。
想到這一點,他的目光不禁再次望向陣紋,掃視了眼,陣紋的複雜程度可以說難以想象,雖然他陣法造詣不錯,但想要在一月之內將這陣紋搞清楚,怕也是有些困難。
女武士慢慢的將目光收回,她看了一直盯著她盔甲的信一眼,然後又看了也屋子。
確定這裡的一切都和她所處的時代截然不同後,她便開口問道:“敢問,現在是什麼時代,距離平安時代已經過了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