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有人下來後,信揮手對著被束縛的齋藤川施展了能夠不被人發現的幻術,對於一個男人和武士而言,尊嚴要勝過生命。
電梯緩緩停下,只聽一聲叮響,電梯門開啟,來人是原本已經上去的倉木櫻。
看到是櫻,信忍不住問:“怎麼回來了?”
櫻走過來,來到他面前有些害羞的說:“我好像把錢包落在化妝臺那裡了。”
“沒帶錢包啊。”
信無奈的搖了搖頭,將目光投向能看到外面,但卻無法被別人看到的齋藤川,心中想了片刻,他揮手解除了對齋藤川的束縛。
被解除的不僅僅是束縛,還有幻術。
齋藤川突然出現在櫻的眼中,看到他手上的刀,她不禁就要抬腿去踢。
“櫻,先去車上吧。”信對著準備好踢擊的櫻說。
櫻聽了一愣,皺著眉看了眼齋藤川后就點頭上了車,她現在知道了,信留在這裡恐怕不是要給上衫龍馬打電話,而是要對付這個拿著刀的男人。
等櫻上了車,信回過頭對拄著刀半跪著喘息的齋藤川說:“先去你的車上吧,咱們還是找一個可以談話的地方慢慢談。”
齋藤川盯著轉身去開車門的信,眼中滿是詫異,如果是他碰上對他有殺意的人的話,那他一定不會把他放開,這樣是將自己置身於險地。
信難道不知道這樣會對他自己產生一些危險嗎?當然知道,他又不是笨蛋,可是他更知道,齋藤川傷不到他,除非他現在手腳盡斷,靈氣盡失,不過,那可能嗎?也許夢中有可能。
開啟車門坐到櫻身旁,看著抿著嘴盯著自己的櫻,信不禁有些歉意,他低聲道:“抱歉,又讓你擔心了。”
櫻搖了搖頭,從後視鏡看了眼正背身往車上走的齋藤川對信說:“你留下來恐怕是因為他吧。”
“嗯……剛剛在車上我感受到了他的殺意,所以才……”信支支吾吾的說。
“所以才對我撒謊嗎?”櫻盯著他的眼睛。
被這樣盯著,信就像國中生被老師盯住一樣低下頭。
“抱歉……我只是不想讓你多擔心,畢竟這只是小事。”
櫻看著解釋的信,閉上眼嘆息一聲,她扭動車鑰匙,將手放在方向盤上說:“我知道你是不想讓我擔心,可這種事,我又怎麼可能會不擔心,有時候,擔心一點要比謊言要好,信,以後能不能不要對我撒這種善意的謊言。”
信沉默著沒有回應,櫻對此也沒有繼續逼迫,她和他都知道,即便是現在答應了,以後該怎麼樣還是會怎麼樣。
愛情啊,真是讓人煩惱又難以割捨。
車輛緩緩啟動,離開了停車場後,櫻就開著車載著信往附近的一家茶屋開去,而齋藤川則開著車緊跟在身後。
來到茶屋後,信付錢讓老闆暫時先將門關上,等到茶屋裡只剩下他們三人後信就對放下刀的齋藤川說:“其實,我和你妹妹真的沒有什麼,如果說有的話,那可能就是有救命之恩吧。”
“救命之恩?”齋藤川皺起眉頭,他關切的問:“是怎麼一回事?”
“這個啊,事情是這樣的,你妹妹碰上了一個強大的芭蕉精,雖然她忍術不錯,但還是被芭蕉精擊敗,是我和滑頭鬼出手搭救了她,然後把她帶回屋子治療。”信說。
齋藤川聞言皺起眉頭,他能判斷出來,信說的話都是實話,看樣子他是真的誤會了,他把美佳子的救命恩人當成了禍害她的人,他簡直是愚蠢至極。
一回想起自己的所作所為,一種深深的自責和罪惡就使得他不由自主的將目光投向了身旁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