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早早睡醒的信陪著櫻坐在桌邊喝著早茶,這樣的日子確實是有些清閒平淡,就像是提前踏入晚年生活那樣。不過,和那些個從年齡上踏入晚年生活的人不同,他們還對這生活保持著極大的活力。
端起茶杯,信喝了口茶說:“櫻,我看冰箱裡的菜好像不多了,要不我陪你去買一點吧。”
“嗯?你要跟我去買菜?這……真的合適嗎?別人看到的話應該會笑話的吧。”
櫻微紅著臉說,雖然已經是現代,但這個國家還和曾經一樣盛行著大男子主義,通常買菜做飯的事,大多都是由女性來做,如果男人去做這些,被看到的話,或多或少都會讓人感到詫異。
不過,別人的看法就那麼重要嗎?如果覺得別人的看法勝過自己的想法的話,那為何還要為自己而活呢。
信搖了搖頭,放下茶杯說:“他們笑話就笑話去吧,我就當是和你散步,你每次去外面都會買很多東西,我想我跟著你的話應該可以幫你提著它們。”
櫻臉色越發的紅潤,男人幫女人提東西,這種事情在這個國家可一點也不常見,雖然她有些難為情,但仔細一想,這樣何嘗不是加深她和他感情的一種方式,也許她應該答應他,至於那些個笑話,就讓那些笑的人去笑吧。
想著,她微微點點頭,站起來說:“既然這樣,那我先上去換件衣服,然後咱們在去。”
“好,你去吧。”
信點點頭,目送著櫻走上了樓,不得不說,女人的換衣服速度確實是慢,雖然衣櫃中的衣服並不算多,但她們就像有選擇恐懼症一樣的挑來挑去,目的只是為了找一件美麗的衣服,要是她們換衣服的速度和買衣服的速度一樣快那該會多好,這樣的話也就不用等太多時間。
坐在桌邊,他等了將近十四五分鐘,等到櫻下了樓,他倆就開上車一路往附近的超市趕去。
可能是因為是工作日的關係,路上鮮有行人漫步,即便是有,也是一些家庭主婦和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
說來到也奇怪,那些男人在年輕的時候不常陪著他們的妻子出來買東西,到了老年退休後反而卻時常陪著她們,大概是因為年輕時都太忙的原因吧,畢竟在都市的生活可一點也不輕鬆。
話說回來,最近的消費稅好像又漲了,看樣子生活是越來越艱難了。
信坐在副駕駛位看著窗外的人,想著早上看到的新聞。
正閒適的望著,他突然從身後感受到了一股刺骨的殺意,有人想要殺他。
回過頭,從車玻璃看到了一輛黑色的轎車正緊緊的跟著他所在的車子,那殺意正是從轎車駕駛位傳來的,從正面看,完全看不清駕駛人是誰,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對他產生殺意的是人,而不是鬼。
無論是人是鬼都要打起警惕,尤其是在面對不擇手段的人的時候,就更要保持警惕,那些不擇手段的人,有時候可要比鬼還要可怕。
正在開車的櫻發現信一直在往後看後就忍不住放緩車速問:“你在看什麼?”
信神色平靜,回過身搖了搖頭說:“沒事,待會到停車場了你先去超市,我準備打個電話。”
“打電話?給誰啊。”櫻順口一問。
“嗯……上衫龍馬。”信沉吟一聲說。
聽他這樣回應,櫻倒是沒有多問,其實信真的不擅長在她面前撒謊,他可能是突然有什麼事情吧,既然他不願意告訴她,那她還是裝作糊塗,只要他能平安無事就好。
因為心事的緣故,車上的兩人都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將車開到地下停車場後,櫻就下車上了通往上方的電梯,而信則待在車中等待著。
等了不多久,那輛緊跟不捨的車就開了進來,那車停在對面的停車區域。
車門開啟,身著武士裝,手拿太刀的齋藤川緩緩走下車。
下車後,他先是抽出手裡劍將監控破壞,然後抽出刀朝著信所在的汽車大步走來。
見他就這樣直挺挺的走來,信不禁感到有些疑惑,這個想要殺他的傢伙難道對他的情報一點都不瞭解嗎?雖然這傢伙是個修行的武士,但想要殺他,恐怕還差上一些,難不成這傢伙只是個只相信刀的傢伙。
皺著眉開啟車門,信走下車對著齋藤川說:“武士,能告訴我,你要殺我的原因嗎?”
齋藤川停了下來,他滿是仇恨的盯著信講:“該死的陰陽師,這種話,難道你不應該自問一下嗎?”
“自問?你的意思是我做錯了什麼嗎?”信眉頭緊皺。
“哼,難道你沒有做錯什麼嗎?剛剛開車的女人是你找的新歡吧,像你這樣不負責任的傢伙實在是該死!”齋藤川咬牙道。
“新歡?櫻?”
自語一聲,信大概搞清楚了齋藤川現在在想些什麼,他可能是誤會他了,櫻是他的戀人,哪裡是什麼所謂的新歡。而且,他好像根本沒有在這個時代招惹過什麼人,他肯定是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