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美佳子讓她能夠繼續活下來的稻荷神在讓她能夠維持生命後就收回了靈氣,她望著像是沉睡的美佳子,閉上眼嘆息了一聲。
可憐的少女啊,正處在花開的年齡,卻遭遇瞭如此不幸,實在是被天所妒。
稻荷神同情著美佳子,現在的她,已經失去了從美佳子身上打聽具體情況的想法,美佳子就算是現在醒來,恐怕什麼也都說不出來。
低著頭看了一會兒,稻荷神閉上眼對白狐巫女說:“你將她送回她的家中吧,鬼物的事我來想辦法。”
“好,那讓我先送您回去吧,等您回到了神社,我在送她回她的家裡。”白狐巫女說。
“不了,我不會有問題的,你只管送她回去就是。”
稻荷神不容拒絕的說,她一說完,就轉身朝著西南的稻荷神山走去。
目送著稻荷神消失在夜色中,白狐巫女俯下身子抱起美佳子然後緩緩消失。
深夜,伊賀家的庭院中,伊賀美佳子的母親伊賀慧子正盤坐在客廳中等待著她女兒的回來,而美佳子的兄長齋藤川則抱著刀盤在屋簷。
雖然母子二人所處的位置不同,但他們的眉頭都不約而同的緊皺著,他們心中隱約有種微妙的感覺,那種感覺只有當他們親人遇到危險的時候才會有。
現在家裡只有美佳子沒有回來,那麼,這種感覺應該就是她傳來的吧,但願這種感覺只是錯覺,希望她能夠早點歸來。
夜風呼呼的吹著,披頭散髮的齋藤川慢慢睜開眼,他似乎隱約感知到了他妹妹,只是具體位置卻感知不到。
她是在用忍者的遁術和他玩忍者潛入的遊戲嗎?如果是的話,那可就再好不過了,只可惜,無論他怎麼搜尋,都搜尋不到美佳子的身影,看樣子,那應該是錯覺。
既然是錯覺,那還是繼續等待吧。
朗目星眉的齋藤川慢慢閉上眼,剛閉上眼,他身下的屋子中突然就響起了他母親伊賀慧子的驚呼聲。
“美佳子——”
聽到驚呼的那一刻,齋藤川握住刀飛身從屋頂跳下,落地後他就看到了正摟著美佳子驚呼的伊賀慧子。
來不及判斷情況,他連忙跑到美佳子身旁,看著臉色蒼白的美佳子,他連忙問:“母親,妹妹她這是……”
伊賀慧子沒有理會齋藤川,她現在的心全都放在她這昏迷的女兒身上。
她緊緊地摟著美佳子,口中呼喊著美佳子的名字,可惜的是,美佳子一點回應也沒有,她就像是睡得很死一樣。
不過,就算是睡得死,渾身溼透的情況下也是會醒來的,美佳子這是失去了意識陷入自我保護的昏迷狀態。
身為忍者的伊賀慧子清楚的知道這一點,但是身為一個母親,她實在是不願意承認她女兒是在昏迷不醒。
美佳子渾身都溼透了,摟著她,她能摸到她身上那剛結痂的傷口,那數量眾多的傷口證明了她曾經遭遇過什麼。
她不敢想象,也恐懼想象,她的女兒究竟犯了什麼錯,竟然要遭受如此的痛苦和折磨,如果可以,為什麼不把那些折磨轉移到她的身上,該死的,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
淚水一滴一滴的從美佳子眼中滑下,在她流出淚的時候,送美佳子回到這裡的白狐巫女便緩緩出現在了庭院中。
察覺到陌生的氣息,齋藤川一把就將刀抽出半截,他閃身來到庭院中,然後盯向月光下的白狐巫女皺著眉問:“你是什麼人!”
白狐巫女瞥了他一眼,他的手就不受控制的將刀插了回去。
待刀刃徹底進入刀鞘,白狐巫女便開口對依舊摟著美佳子落淚的伊賀慧子說:“她在琵琶湖畔遭遇了鬼物的襲擊,是湖中的白魚和稻荷神大人救了她。”
齋藤川聽到這話雖然對稻荷神產生一絲好奇,但他現在最為關心的還是他妹妹,將刀鞘收起,他九十度鞠躬向白狐巫女賠罪道:“抱歉,是我失禮了。”
白狐巫女搖了搖頭表示沒什麼,她面無表情的說:“她的身體已經得到了得到了稻荷神大人的治療,你們只要安心守護她一段時間就會自然清醒,只不過……”
見她欲言又止,齋藤川連忙問:“只不過什麼?”
白狐巫女眼中露出一絲惋惜,她搖搖頭,身體慢慢消失,等她徹底消失後,庭院中就響起了她留下來的聲音,
“只不過,就算是醒了,她也不會變成一個正常人,她的大腦已經被那鬼物給毀壞了……”
幽幽的聲音慢慢消失,得知情況的齋藤川不敢相信的站在原地,他的腦中,無時無刻都在迴盪著白狐巫女臨走前的話。
“……她也不會變成正常人……她的大腦已經被那鬼物毀壞了……”
這是在和他開玩笑嗎?他那剛從東京回來的妹妹只是去琵琶湖畔散了散步,怎麼會被鬼物襲擊呢?他現在是在做夢對吧?肯定!他肯定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