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從井口大廈下來的信直接跟著滑頭鬼和倉木櫻來到了賀茂優作在兵庫縣的庭院。
他的庭院和信之前那個庭院並沒有多大區別,無非就是大了點,人多了點。
在他們進去之後,賀茂優作的母親給他打了將近有半個小時的電話,全程都是他母親在說,而他在聽。
因為他當時正在招待信等人的緣故,所以這些話都被信一行人聽進了耳朵。
打完電話,賀茂優作鬆了口氣將手機關機,不就是去之前沒給她說嘛。至於這樣嗎。
跪坐在桌前,前鬼給他主人重新沏了杯熱茶。
端起茶水一飲而盡,賀茂優作望向信說:“剛剛在車上忘了問,你到底要煉製什麼?”
“五鬼。”信回答道。
“金木水火土五鬼?”
賀茂優作皺著眉問,這種東西他也聽說過,但五鬼並不是煉製而來的,它們雖說是鬼,但更像是金木水火土的精怪,當然也有東方的五位財鬼和瘟鬼。
“不是那個。”信搖了搖頭,說道:“你可曾聽說過五感?”
“當然聽說過。”賀茂優作點點頭,“可是形、聲、聞、味、觸?”
“正是,取之金銀銅三物,加之靈氣加持,陰氣繚繞,便可形成此五鬼。”信點頭說。
“這五鬼有什麼本事?”賀茂優作問。
“形鬼可視萬物,聲鬼可聽萬言,聞鬼可嗅百氣,味鬼可嘗百味,至於觸鬼,則可變化萬物。”
聽到這般解釋,賀茂優作倒吸一口冷氣,雖然萬物,萬言可能有些誇張,但這五鬼的本事絕不僅僅只是信所說的那樣,估計它們還有別的本領。
出於好奇,賀茂優作又問道:“那為何不現在煉製?難道非得夜晚不成?”
“確實得是夜晚啊。”
信端了一碟魚放到了桌下給貓又母女們,將兩獸毛髮捋順,然後繼續說:“既然是鬼,那就需要陰氣,現在可是黃昏,陰陽相衡相抗,只有等到夜晚,世間才有足夠的陰氣讓五鬼擁有生命。”
賀茂優作點了點頭,信此時說的陰氣並不是鬼怪所帶來的陰氣,而是指夜,陰陽家將白天謂之陽,黑夜謂之陰,黃昏則是陰陽交衡之時,這個時候,鬼怪常常會甦醒遊蕩,而夜晚,則會誕生鬼怪。
倉木櫻坐在信右邊,從她跟他來到這裡就一句話都沒有說,本來她還是很擔心他,想要關心他,但他從來到她身邊,就和別人說個不停,完全把她給忽視掉了。
想到這裡,倉木櫻不禁感到有些悲傷,她捂住嘴站起來說:“我出去一下。”
見倉木櫻離去,賀茂優作又想要拉著信問問煉製詳情,在他張嘴詢問之際,滑頭鬼偷偷施法將他嘴給封住。
剛封住,她便推了推信說:“櫻她因為擔心你一夜未睡,你還不去安慰下人家。”
“她一夜未睡嗎。”信皺起眉頭,說道:“怪不得她精神那麼差。”
“是啊,她還不是為了你,要不是她,我可能還不知道你被人家給找去了。”滑頭鬼白了信一眼。
看她這樣,信只好站起身朝著倉木櫻追去。
在信追過去的時候,滑頭鬼才解開了賀茂優作的嘴。
嘴一張開,賀茂優作便瞪著她說:“你封住我嘴做什麼?沒看到我正要說話嗎?”
滑頭鬼喝了一口茶,撇著賀茂優作說:“你有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