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火在他旁邊坐下。
“你會恨我嗎?”江火眺望著遠處。
鐘安哲轉過頭,不明白的看著她。
江火轉過頭同他對望著:“如果我說,初嶽師父是因我而死的,你會恨我嗎?”
鐘安哲一愣,看著江火的眼,沒有雜質,純淨的就像清澈見底的小溪。
“我不恨你。是那些人該死。”
江火頹然站起身,二十五是因為自己受傷命在旦夕,初嶽師父也是因為自己被無辜殺害,將來不知還會有多少人因為自己出事。
“江火。”
“嗯?”
“不要責備自己。”
江火苦笑。這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到如今身邊的人一個個的消失,她真的不知道還能繼續承受什麼。
“你不要忘了,你不是為自己而活。你忘了那個人嗎?”說這話的時候,鐘安哲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
江火一愣,那個人是灕江嗎?半年不見,灕江未曾送過一封信,也未曾派人來找過她,已經在外面遊蕩這麼久了,他在哪裡?
是啊,自己一開始的確是為他而活,因為這個世界上,她只有他,而如今,在經歷過那麼多以後,她發現自己不再單單是為他而活了。
是自己變了嗎?
“你需要休息。”
江火搖了搖頭,走回了房間。她突然停住腳步,頓了許久,走到自己的包袱房,拿出裡面的天機術,雙手拿住作要撕開狀,最後還是鬆了手。
她該怪的還是自己的能力不夠強大,而不是怪天機術沒有起死回生的功能。想到這裡,回到床上,又再看了一遍天機術,然後便開始打坐。
中午的時候,向露的聲音便又出現自廂房中,她端著飯菜,敲了敲江火的門,江火沒有應聲,又去瞧鐘安哲的門,也無人應聲,最後來到二十五的門外。
她遲疑了一會,正要敲門的時候,突然聽到裡面響起了文樂的聲音。
“二十五,你快點醒來啊。你知不知道我還有好多好多話要對你說,你知道我其實不討厭你,也不嫌你囉嗦,也不覺得你不溫柔……”
“你聽見我說的話嗎?聽見了就趕快醒來啊……”
“你不是說過你很強大嗎?你可以保護老大,還可以保護我,可是你為什麼又要這樣……你快醒過來吧,我一定會好好的告訴你我的心意,好嗎?”
文樂輕輕在二十五的手上印了一個吻,又印了一個:“我喜歡你啊……”
站在門口的向露僵住,手上的東西差點就松開了。她的心口劇烈的起伏著,藉著端著菜跑著快速的離開了這裡。
一邊跑一邊掉眼淚,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是惹人憐,將菜放回廚房,站在廚房任由眼淚滑落,向露抬起手抹去眼淚,抹完了又掉,換一隻手抹,還是收不住……
雍容的婦女恰好前來,走進廚房,看到滿臉淚痕的向露。
“露露,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