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朝宗嘆了口氣,輕輕為南沫河掖好被角,就起身離開了營帳。
話分兩頭,南蠻皇城。
高座上的南蠻王,被座下的聞人祺報上來的訊息,驚的雙眼赤紅:“你說什麼?沫河不見了!‘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聞人祺心知是自己的疏忽才導致了這種局面,當即跪在殿內向南胥請罪:“王上恕罪,前天晚上公主說自己要出皇城一趟,屬下本打算暗中跟著以保公主安全。恰在此時,負責監視劉朝宗的人回報,說劉朝宗那裡有了動作,有人見他在小二的引路下進了鳶尾樓的雅間,很久之後才出來。屬下擔心有變,就先去檢視此事。豈料。今早到公主寢宮請安,公主的侍婢菲娜卻告訴屬下公主出宮至今未回。為免王上擔心,屬下就先來稟告王上,隨後再帶人各處尋找公主下落。”
南胥也知此事不怪聞人祺,與整個南蠻比起來,沫河的安危確實不算大事。這件事的處理上,聞人祺並沒有做錯。
“就依你所言,你先去尋找沫河的訊息,同時別忘了劉朝宗。沫河心議劉朝宗,有可能在他那裡。你帶人前去看看,務必將沫河帶回皇城。大戰在即,我皇室成員萬不可落入敵人手中。”
“是,屬下領命,這就前去。”說著就行色匆匆地離開了宮殿。
坐在王椅上的南胥,心中不斷的祈禱:沫河啊~你可千萬不要做傻事……
世間的事偏偏就這麼巧合,你越是擔心什麼,往往就越會來什麼。
聞人祺帶人來到劉朝宗寄宿的客棧,卻被店老闆告知,劉朝宗早在三天前就已經退宿離開客棧,店家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當問及他離開時,身邊是否有一個十四歲左右的女孩時,店家直說沒有見過這個人。聞人祺無奈,只好先回宮覆命了。
南胥得知訊息後,頓時遍體生寒,他從未感覺到如此的害怕過,有氣無力的揮了揮手之後說道:“你們都先退下,本王想一個人靜一靜。”
待人都離開了之後,南骨脫力般的癱坐在了椅子上。以前他覺得自己很厲害,國家太平,兒女無憂,人生所求不就這兩樣嗎?現在他卻覺得自己很沒有用,國家面臨危機,強敵虎視眈眈;女兒下落不明,生死堪憂。甚至,他覺得自己很失敗,不是一個合格的君王,更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啟稟王上,漢軍已渡過蠻泱川,現駐紮在距離鄞江城不足百里的地空地上。”
“聞人祺。”
“屬下在!”
“你帶上兵符,速將隱藏於子狼崖和寶齊峰的兵馬調往鄞江城。與劉儀的第一戰,我們只能勝不許敗。”
“屬下遵命。”
“那個……沫河公主,這是六皇子特意為你準備的,都是依據你的喜好做的,多少吃一點,別浪費了六皇子的一番心意。”
昌巖對這個沫河公主很頭疼,既不能打又不能罵,好言哄著又不聽。自從她知道自己處於漢軍大營,就大有絕食之意,送進來的水全倒了,食物全砸了,總之一口也沒吃。偏偏六皇子又擔心她一個小姑娘,長此以往身體會吃不消,就命今隨軍的廚子整天變著法子給她弄吃的,這待遇哪像是階下囚,都快比皇上還要好了。她倒好,依舊不理不睬,怎麼送進來的就怎麼端出去。要不是當日南闥說,要解除屍蠱母蠱對子蠱的控制,需要南胥至親血脈的血液,他才不伺候這個小祖宗呢,簡直太難伺候。
“給六皇子請安。”
帳外傳來的聲音,讓昌巖瞬間覺得自己輕鬆了,把食物放到桌上,他迎上了掀簾進來的劉朝宗。
“怎麼樣,還是不吃?”
“回稟六皇子,您自己看看。末將實在無能為力了,就沒見過這麼難伺候的主,軟硬不吃,一點兒也沒動,都在這放著呢。”
劉朝宗知道南沫河的脾氣,忍著笑意說:“將軍辛苦了,剩下的交給我好了,你去休息吧。”
“再過兩天,就是大戰的日子,你不打算看看結果嗎?”
南沫河的瞳孔猛然放大了:大戰?這麼說,父王也在這裡?不行,我要去看父王。
“求你,帶我去戰場。”
劉朝宗定定的看著她,見他眼神中透露出的堅定,說到:“好,我答應你,不過你要先吃東西。”
南沫河二話沒說,拿起盤子裡的東西,就狼吞虎嚥的吃起來。
這天,劉超宗剛進了營帳,南沫河就快步走到他身邊:“戰場上的結果怎麼樣?”
看到她急切的模樣,劉朝宗習慣性的想摸摸她的頭髮,卻再一次被躲開了。他愣了一下,收回空氣中的手,說道:“不愧是南蠻王!不愧是一統南蠻的梟雄,這第一戰勝得太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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