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說是什麼?”魏喜為了配合他,耐著性子問道。
“暫時不告訴你。”顧煥興食指貼著嘴唇,賤兮兮又得意地勾唇,眼睛還故意朝魏喜眨了下,一臉“就不告訴你你能拿我怎麼樣”的欠抽表情。
傲嬌得很。
魏喜沉了口氣,不告訴她為什麼還要她問,真是……幼稚!
陸燁從人群裡擠出來,三人就沿著大馬路離開。
陸燁看著魏喜額頭上熱出的汗,不禁直說道:“顧子,你怎麼做人物件的?大夏天,還叫你妹子過來接你,真不——唔唔——”
“你捂我嘴幹嘛。”陸燁拉下顧煥興的手。
魏喜看著炸了毛,耳朵都燒紅的顧煥興,只想笑,但她面上還是很正經地當作沒聽見,給這小兔崽子保留最後的顏面。
“說啥物件呢,八字還沒一撇。燁哥,你不要胡說。”顧煥興僵著一張臉對陸燁嚴肅說道。
陸燁反倒被顧煥興弄糊塗了,不是離開之前說的很清楚嗎?人家女孩子都問了顧煥興處不處物件,顧煥興也答應了,這還有什麼疑問?
“他就是不疼物件。”
就在陸燁疑惑的時候,魏喜冷不丁冒出一句,她淡淡地看著顧煥興,放佛這句話很稀鬆平常。
顧煥興先是愣了下,忡愣幾秒後,才明白魏喜這是承認他們的關系。炸裂般的煙花在他腦海內炸開,顧煥興告訴自己冷靜,維持住形象,但是不行,但真的好想跑上兩圈啊。
僵著臉沉默一會兒後,顧煥興嚴肅地為自己辯解,“誰說我不疼你的,我還給你帶了禮物。”
“走走走。快走,等會兒天黑了。”顧煥興一個人疾步走在最前面去,身後那雙大手生硬又遲疑拽上魏喜。牽著牽著,他的耳朵紅得快滴出血來。
身後留下形單影只的陸燁,看著兩人的身影,陸燁心想:他是不是應該繞個道走?
三人一齊回了收糧溝,陸燁住在五大隊,提前離開。
顧煥興的手錶指標剛指到七點,夜幕還沒降下,紡織娘就在草叢裡鳴叫。顧煥興感覺氣氛很好,有點像書中寫的羅曼蒂克的感覺,趁著目前太陽沒下山,還有點光。
他想把禮物拿出來給魏喜展示。
從包裡一摸,顧煥興將手藏在背後,他讓魏喜站住,“好了,你猜猜我給你帶了什麼禮物?左手還是右手,猜對就給你禮物。”沒猜對,你就讓我親一口。
省略掉的一句顧煥興也只敢在心裡說說,要是當著女人的面說出來,魏喜保準會覺得他輕浮,這剛處上物件還沒一天,就想親來親去,不是臭流氓是什麼。
魏喜抱著胸,靜靜欣賞顧煥興無聊的把戲。不參與的話又好像不近人情,雖然嘴巴上說無聊,但魏喜還是認真分析,也不是隨便二選一,要有十全的把握。
手上有東西,肌肉會發力,右手的弧度比左手低一點,魏喜掃了眼,直接道:“右手。”
顧煥興手一揚,一張白紙飄在魏喜眼前,看了之後,魏喜額頭的肌肉抽搐一下。
這張白紙上畫了個紮羊角辮的姑娘,眼睛大,臉蛋小,都沒問題,除了那豬鼻子和頭上尖尖的耳朵。關鍵是赫然用鋼筆寫著魏喜兩個字。
魏喜扭過頭,顧煥興忙追上去,把畫紙又塞兜裡,“好了好了。我逗你的,不是這個。真有禮物在我揹包裡,我拿出來給你看。”
魏喜驟然停下腳步,她虛眯起眼睛,抿著唇,目光危險地打量迎面走來的男人。
那是一個寬肩窄背的高大男人,他拖著一蛇皮口袋在背上,藍布工裝,卷著兩只腿的褲腳,看樣子是個賣力氣的普通工人,除了面相比工人長得俊朗,但蹙起眉峰時,眉宇間有股蒼老的陰沉。
跟他的年齡極為不符合。
如果再觀察仔細點,他的右腳在抬腿時會習慣性抽搐一下,好像不太習慣使用那隻腿一般。
魏喜背上的汗毛直立,她握緊了拳頭,這個人太像她記憶中的某個人。她甚至都不敢相信,她能在這裡看到他。
顧煥興圍在魏喜身邊轉了轉,著急地像只卷尾巴的貓,得不到主人的關注就變得焦躁。他用頎長的身軀擋住女人,不高興地說:“喂,你看他做什麼?看我啊。”
作者有話要說: 顧煥興:我媳婦兒只準看我,看我看我
魏喜摸摸頭:看你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