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喜狐疑地看向顧煥興,顧煥興略帶驕傲地昂起頭,掩蓋不了嘴角的弧度。會做飯的姐夫哥,那不就是我?
“那什麼,不是我想學的,是我媽非要教我。”顧煥興表示自己不是特意要去學這些他爸口中娘們兒唧唧的事。
魏喜點點頭,沒有産生任何聯想,推開灶屋的柴門,“那你教一下曉雨吧,我去把火給起了。”
三人進了屋,魏喜這才想起盧曉雨根本沒必要烙玉米餅的理由,她隨口問了句。
盧曉雨的臉蛋一下子酡紅,跟醉了酒般。
她支支吾吾像受驚的小鹿說,“我,我是想給我一位哥哥。他沒早飯吃,我想給他存點。嗯……過幾天,還勞煩你們幫我做豐盛點,我想讓他來吃頓好的。”
魏喜瞭然地點了下,什麼哥哥,就是物件。盧曉雨平時除了軍子和顧煥興一句話都不跟男人說,魏欣看她的眼神就跟看曾經的魏喜的一樣。
魏喜拉著風箱,夏天坐在灶膛前燒火就是熱,她擦擦額頭上的汗。這次算是見識到顧煥興的真本領。
男人認真做事時跟他平時吊兒郎當是另一個模樣,洋槐花混合的玉米團在他手裡快捏出一朵花,他教會盧曉雨烙餅子過後,就從屋外端了根小板凳。
“讓讓。”顧煥興讓魏喜挪個燒火的位置。
魏喜皺眉,“你來幹什麼?這裡熱得慌。”她拿著鐵鉗加了塊柴,又擦擦臉,火烤在臉上很熱。
顧煥興嘴角帶笑,直接在魏喜身旁坐下,“我坐下給你扇扇風唄。”
顧煥興的大手掌揮了揮,魏喜看他實在皮得很,又朝裡面挪了位。這剛一挪位置,顧煥興的手就不規矩在魏喜臉上劃拉一下。
粗糙的指腹擦過嫩滑的臉蛋,弄得魏喜的臉酥麻又癢癢,心髒一下就被懸在高空,快跳出心窩。
魏喜裝作面上無事,扭過頭,瞪著顧煥興。
顧煥興指了指魏喜的右臉,又呈現出手指,“灰。沾上了,我給你擦擦。別生氣嘛,下次不敢了。”
魏喜籲唏一口氣,心道:算了算了,她還真不能把顧煥興怎麼樣。
沒到五分鐘,顧煥興烙的那張玉米餅給熟了。他手忙腳亂從鐵鍋上翻下來,裹著布,拿在手上翻轉幾下,趁熱給魏喜撕了塊,遞在嘴邊。
他可沒忘記這女人昨天省了半張餅給他。魏喜這女的面上冷冰冰,偶爾還跟個惡女似的讓你不能怎麼樣,可某些時候,又有紮心窩子的溫柔。
魏喜抿著唇,不是很想跟顧煥興旁若無人的親密,畢竟盧曉雨還站在灶屋烙餅子。
“吃嘛。嘗一口,可香了。”顧煥興放低分貝誘哄道。
魏喜不開口。
“就吃一口。”
抵不過顧煥興的鬧騰,魏喜只好微翕嘴唇,露出貝齒,顫抖著唇肉,嘗試性地咬了下。她咀嚼兩下,忸怩地稱贊道:“很不錯。”
灶臺的火光熊熊燃燒,燒得顧煥興全身的血液劇烈沸騰,因為女人檀口一開,顧煥興近距離地看到那粉嫩的舌尖,舔上他烙的玉米餅。
顧煥興像是遭遇電擊一般,捧著玉米餅坐著呆愣好幾秒,好像那濕潤舔在他指尖上,酥麻感從指尖一直蔓延到心窩子。
他心裡一直叨唸著,這下徹底完了。還沒碰這魏喜,他就陷入魔障了。
這下顧煥興徹底安靜下來,再也不敢逗弄魏喜,悶聲悶氣拉著風箱,呼哧呼哧的風聲中,安靜得不像他自己。直到盧曉雨烙完所有餅。
忙活一中午,盧曉雨借了個竹簍,把她烙上的玉米餅喜滋滋帶下山去。她要去見她的燁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