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就是將軍夫人吧,不愧是巾幗之才,普天之下也只有此等女子能夠叫將軍念念不忘了。”
青州王鷹隼一般的眸子將袁珍珠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王爺謬贊。”
袁珍珠不卑不亢的站在那裡,任由打量。
“不知……”青州王張了張嘴。
“好了,今日就到此為止吧,請王爺恕罪,懷遠要事在身不能相陪,若是日後有機會,必然設宴款待,屆時還請王爺不要拒絕。”
這爺倆瞅著自家媳婦那眼睛都快冒紅光了,羅懷遠心中暗暗翻了個白眼,拉起人直接就走。
青州王知道以他的性子,急不來,所以就沒再多提,只暗中掐了自家兒子一把。
梁寒初立刻眼冒淚光,“姐,我的姐,你們等等我,我和你們一起去。”
呼嘯著撒丫子追逐。
與此同時,和碩公主將文家掃蕩了一番,回到宮裡又把文太妃的寢宮和皇帝的寢宮掃蕩了一番,專挑那些沒有宮廷印記的值錢物品裝了整整一大車。
小太監和小宮女們瞅著,雖然覺得好奇,但也沒有多問,於是,和碩公主就這麼愉快的裝著三車錢上路了……
分離 325 迎戰土匪們
一行人趁著月色明亮,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羅懷遠派遣了五百名軍士隨行,共壓送了十八車糧食,還有兩車的水源以備不時之需。
如今天氣雖然幹旱,但持續的時間還不久,地下河道還有水喝,但是糧食卻因為熬過了整個冬天而徹底告罄。
一路上時不時便會出現三五成群的難民拉幫結隊的出走,大多都是身子健壯的年輕人,遠遠的瞧見送糧車,均不由好奇,但因為羅懷遠人多勢眾,倒也不敢找麻煩。
“快要進安陽了!”
袁珍珠舔了一下幹澀的嘴唇,從金陵出發走到這裡,能夠明顯的感覺到空氣中的濕度逐漸降低,這邊的空氣燥熱,吸進鼻子裡好像要把整個肺都灼燒一半。
“是啊,到那裡咱們便可以略微休整一番了,到時候給你燒點水,洗個澡。”
羅懷遠的嘴唇同樣幹澀,但是一瞧見媳婦因為身子黏膩而不適的樣子就覺得後悔。
又不是什麼好差事,幹嘛要把人帶過來受苦呢?
“你快閉嘴吧”,袁珍珠毫不客氣的嗔了他一句,“鄉親們連喝的水都沒有,我怎麼好意思拿來洗澡?你這是坑我!”
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中卻暖融融的。
“那到安陽之後,我就派人送你回去。”
羅懷遠糾結了片刻,不情不願的說出口,心中十分懊惱。
“你又胡說什麼?半路上送我回去,那我來這兒是為了幹啥呀?”把體驗一下嘴唇幹裂的苦,當成是體驗生活?
袁珍珠對於自家男人的腦迴路徹底無語。
羅懷遠怔愣片刻,頓時委屈巴巴的垂下眸子,從袁珍珠這個角度看過去,簡直可憐極了。
一旁圍觀的三軍將士:“……”下巴碎裂了一地!
晚上的時候,大家夥便在官道旁的驛站休整,說是驛站,實際上已經破敗不堪,很顯然,大半個月之前,這裡就已經空蕩蕩了。
羅懷遠他們送糧食過來的時候,只有個垂垂老矣的看門大爺,半死不活的開啟門,讓他們進去。
袁珍珠主動問了廚房在哪裡,又親自下廚,用隨身攜帶的米和幹肉煮了一大鍋的熱粥,當然肯定是不夠吃的,所以便招呼將士們在驛站周圍架起幾口大鍋,袁珍珠挨個兒指導,燒火做飯,很快,之前沒有半點人煙的驛站便傳出了美味的米粥香。
看門的老大爺瞪著一雙銅鈴大眼,死死地盯著翻滾的米粥,那亟待吃東西的樣子看起來竟然帶著幾分瘮人。
這是,多久沒吃過一頓飽飯了吧!
“大爺,您也吃點吧。”
袁珍珠特意盛了一碗粥遞到老大爺的手裡。
“我,我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