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將軍恕罪,民婦站了這大半日,也有些乏了,就不奉陪了,唔……”
說著,還不忘悠閑的打了個哈欠。
“對不起呀,娘子,都怪我太粗心了,你又不是我們這些武人,曬上三天三夜都不會有事,唉,快下去休息吧。”
羅懷遠聞言,臉上立刻露出心疼之色,扶著媳婦的手臂必親自把她送出去。
然後順便喝了點綠豆湯,上了個廁所,神采飛揚的趕回來。
這下眾人發現不對勁了,他們在這裡憋的難受,可人家裡三層外三層計程車兵們卻輪換著上廁所?
這麼耗下去,別說三天三夜,要不了一天他們的膀胱就要爆炸了。
青州王拿坑爹兒子沒辦法,只好由著羅懷遠,牙關一咬,幹脆豁出去了,不管是哪一邊,總要選一個討好,另一個放棄的。
“各位大人,不如就妥協吧,反正咱們誰家裡也不缺那點兒銀子,我都讓小兒代為捐獻八萬兩紋銀了,前不久剛剛飛鴿傳書,又著人送來了一些,正在路上呢。”
青州王眼珠咕嚕嚕轉了一圈,滿臉誠懇地擠進羅懷遠的身邊,揚起手猶豫了會兒才象徵性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盟約就此達成,若真有削藩的那一刻,希望羅懷遠能夠站在他這一邊。
眾人見狀,臉色立刻如吃了滿嘴大糞一般難看,方才還與他們把酒言歡,稱兄道弟的老狐貍,竟然一扭臉兒就把他們出賣了。
但是,眼下除了投降還有別的辦法嗎?
羅懷遠新調五千士兵將這馬場圍得水洩不通,半點訊息都傳遞不出去。
“好,捐錢就捐錢吧!”
終於有人忍不下去了,守財的慾望被一波波尿意沖擊的轟然潰散。
有了這一個開頭之後的便好說了,羅懷遠則又添了把火,“不瞞大人說,咱們目前統共也就需要八十萬兩,若是錢夠了,可就不要了,當然大人們的減免賦稅也就沒戲了。”
最關鍵的是一下午吃的苦可就白吃了。
那他們堅持這麼長時間圖個啥?自虐不成?
誰都不是缺錢的人,更不想讓別人得名又得利,於是有了開頭之後,捐錢的便踴躍起來。
羅懷遠準備的相當充分,立刻又招來了兩個賬房先生,讓眾人寫下欠條,並且派人送回家裡取錢。
折騰了整整一下午,總算將所有的錢款籌措完畢,羅懷遠看著自家媳婦,直到這會兒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珍珠啊,多虧有你!”
袁珍珠的臉色驀地紅了一紅,“說啥呢?這麼客氣,我又不是為你。”
“好好好,你不是為了我,你是為了天下蒼生行了吧。”
羅懷遠沒好氣的颳了下她的鼻樑。
“唔……”
袁珍珠迅速一躲,同時神色又是一凝,“你別高興得太早,只怕到不了明天一早彈劾你的摺子就要充滿禦書房了。”
沒辦法,言官們的嘴頂厲害呢,剛剛不是見識過了嗎?
“那有什麼,咱們今晚就出發往徐陽,眼不見心不煩,皇上就是想處理我也得過幾個月了。”過幾個月那事兒早了了,誰還記得呀!
言官嘛,嘴上鬧鬧也就完了。
“你呀!”
袁珍珠無奈地搖了搖頭,羅懷遠這副耍無賴的痞樣兒也不知是怎麼當上將軍的。
“羅將軍真是雷厲風行,本王實在是佩服,佩服!”
這時候,青州王攜著梁寒初走了過來。
“那是,要不咋是我姐看上的人呢?嘿嘿,不過話說回來,這灌綠豆湯的事兒那還是我姐想的法子呢!”
梁寒初眨了眨眼,毫不掩飾的套關系。
袁珍珠尷尬的咳嗽了一聲,“世子不要這麼叫,小婦人實在承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