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李德生的腦子突然清醒了起來,他是個男人,最清楚男人有哪些尿性,耳根子軟,最容易陷進溫柔鄉,最典型的就是任你千言萬語抵不過女人的兩句耳邊風。
本就有個假貨跟人家少爺拜了堂成了親,若是再洞了房,保不準那假貨會在人家少爺耳邊怎麼吹風呢,到時候能不能換回來還真難說呢。
看大門的老爺子一聽這話,頓時瞪大了眼睛,嘴角上兩撇小鬍子都炸了起來,這群人是咋回事兒?敬酒不吃吃罰酒,還真把自個兒當根蔥了!
“德生,這樣不好吧,這麼晚,親家母和你妹夫都睡著了,咱咋能好意思再把人薅起來呢?”
張氏也覺得有點過分,不為別的,只因為強權之下,她其實有點膽怯。
“娘!你傻呀你,非叫我把話說明白嗎?替妹妹嫁進去的女人,誰知道是不是好鳥?保不準就是個狐媚子,到時候俘獲了妹夫的心,這人能不能換回來還兩說呢!”
李德生急眼了,一把將自個老孃拉開,今兒晚上這事必須辦成了,否則的話,他們豈不是偷雞不成還蝕把米?要知道大晚上城門都鎖了,他們想進來,還花了三兩銀子賄賂了一下守城的侍衛呢。
那可是三兩銀子!夠普通人家嚼用大半年了。
“嘖!”
張氏一聽這話,忍不住咂了咂嘴,“這位老哥呀,可不可以通融一下?幫我們通傳一聲,日後新娘子要是換回來,我家閨女就是你家唯一的少奶奶,到時候一定會提拔你的。”
“就是啊,老哥,通融一下吧!”
“大家夥這麼晚跑過來也挺不容易的!”
“這要是空著手回去,那不是讓人笑掉大牙嗎?”
張氏那話一出,身後七八個舉著火把的同鄉們立刻就不幹了,連逼帶威脅。
李有為臉上掛不住,但一聽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兒,如今他們家是騎虎難下,要是喜葵錯過了鄭家的親事,只怕後半輩子再也嫁不出去了。
老爺子頓時被這些氣勢洶洶的漢子們整的面色窘迫,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們像強盜一樣的做派,駭得兩股戰戰。
“咋回事兒?大半夜的嘰嘰喳喳,吵醒了夫人,你們擔待得起嗎?”
卻在此時,一個威嚴的聲音從門裡傳出來。
“管家您來啦,這群人非說是咱家姑爺的丈母孃和親家,可是小的已經跟他們解釋清楚,說咱家少奶奶是孤女,身世坎坷,父母早亡,根本沒有親家了,他們不聽證,要在擱這兒硬闖呢。”
看門的老爺子一見來人,立刻如遇救星般迎了上去。
鄭管家眉梢一挑,立刻神情淡漠的瞥了眾人一眼,“哼,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那家破落戶啊!怎麼,之前看不上我家少爺,現在聽說我家少爺娶了個名門之後,又想來挑撥離間了?”
分離 257 做妾也可以
“……這,這是啥情況?”
那邊已經吵開了,孟雙雙瞅著不覺咕嘟嚥了一口唾沫,大為驚愕!
袁珍珠瞅著她那不敢相信的目光,只覺心情大好,當即挑了挑眉,露出個“你自己瞧”的表情。
孟雙雙無語,只得繼續瞧下去。
“……做夢都沒這樣的好事兒!”
鄭管家擲地有聲,一把將對方撇開了去。
“胡說八道,我們啥時候說過瞧不上你家少爺的話啦?”
張氏一聽這話,頓時氣得面紅耳赤,饒是再好的隱忍,也頂不上別人的誤會,猶如被人當頭澆了一泡黃屎,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呸,你們心裡咋想的,你們自個清楚,非要叫老朽一一點破,鬧得大家全都沒臉見人不可嗎?你們不要臉,我鄭家還要臉呢!”
果然是鄉野村婦,撒起潑來吵得人耳根都疼,鄭管家是鄭家的家奴,打小見的都是斯文人,從沒見過這種嗓子可以當鑼鼓用的潑婦,是以一聽之下,頓時氣得七竅生煙。
“個狗娘養的狗東西,我看你們鄭家就是仗勢欺人,保不準上哪兒找了個狐媚子玩意兒,就看不上我家妹子了,也不知當初是誰,非要娶我家妹子不可,我看都是他孃的放屁!”
李德生一聽這話,立刻急眼,本就不是啥好脾氣的人,再一聽有人罵自個,沒沖上去,直接幹仗已經算是有涵養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