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您做飯的手藝,整個縣裡都知道,我老婆子還真想嘗嘗呢!”
說話間,嘴角恨不得撇到天上去,充滿了濃濃的輕蔑。
孟雙雙一聽這話,頓時就不幹了,“張嫂子您說話可真好笑,我袁姐姐做的飯菜千金難求,你出得起那個價嗎?”就算做生意的再低賤,也不是你可以鄙夷的。
“哎,我咋出不起啊,你別小瞧人……”
張氏立刻出言反駁,得意之色消減了一半。
“雙雙!”
袁珍珠瞅著這二人互懟不由失笑,“大喜的日子咋還吵上了,多不吉利呀!”
說話間滿臉都是喜色,好像今天這新婚大喜的人是她袁珍珠的似的。
“袁姐姐……”孟雙雙撇撇嘴,欲言又止。
自打今兒早上一起床,袁珍珠就一直在笑,也不知是為了啥,也沒聽說羅大哥有送信回來呀!
“好了,大喜的日子不宜動怒,有啥事兒還是過後再說吧,至於現在,咱們該吃吃,該喝喝,吃飽了好給新娘子添妝去。”勾勾唇,袁珍珠朝著張氏露出個戲謔的笑容。
手伸進懷裡,淡定的取出一塊嬰兒半拳大的銀錠子,放在手裡把玩。
一旁張氏那眼珠子都看傻了,半天沒挪過眼去。
那麼大一塊銀子,少說也有三五兩吧,普通人家一年的吃喝,袁珍珠就這麼輕易拿出來給她家閨女添妝?她們還有仇呢,袁珍珠腦子沒壞吧。
孟雙雙心裡也這樣想,不著痕跡的拉拉袁珍珠的衣袖,五兩銀子在她眼中不算多,但要給了張氏,她倒寧願扔河溝裡喂魚。
張氏就那麼淡定的看著袁珍珠吃東西,然後又隨著她一起進入新房,將銀子放進新娘子的箱籠,人群嘈雜,都沒見過這麼大方給添妝的人,一時間,群情激奮。
袁珍珠倒是沒有多留,沖李喜葵眨了眨眼,放下銀子就走了。
李喜葵面色通紅,手心裡緊緊攥了一把汗,她知道袁珍珠帶得那個人已經進來了,但到底是誰呢?
喜婆給她梳洗完畢,吃了元宵,又蓋上紅蓋頭,便關上門出去了。
從早上開始,直到中午上轎前,新娘子都要呆在房裡備嫁。
“小妹妹,咱們該換衣裳了!”
便在這時,透過紅蓋頭的邊緣看見一雙小腳,只當三寸,頗為精美。
“我已經換好了你沒看到嗎?”
李喜葵激動的腳尖都在顫抖,但她還是按耐下心思,出言試探!
“呵呵……”
耳邊突然傳來一道輕靈的笑聲,接著那雙腳又向前走了幾步,伸手摘下了李喜葵的紅蓋頭,“小妹妹,快別耽誤時間了,外頭都是人,再等會兒就來不及了。”
她說著來不及,但因為天生的好涵養,並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急迫之色。
李喜葵終於確認了她的身份,快速的與對方交換衣裳。
“謝謝姐姐代嫁,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李喜葵不知道這女人為何心甘情願嫁給鄭家的傻子,但看在袁珍珠的面子上,還是誠懇的道謝。
孰料話一出口,白牡丹立刻掩唇輕笑——
分離 255 蒙騙
“各取所需罷了,有什麼好謝的?妹妹你年輕氣盛,不稀罕嫁到鄭家做少奶奶,姐姐我可是稀罕得緊吶!”
白牡丹穿著衣裳簡陋的嫁衣,勾唇冷笑,彷彿在嘲諷對方年少無知,“好了,不要廢話了,你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吧,天黑之前不要回來。”
“嗯!”
李喜葵從來不知道有人能夠跳火坑跳的這麼隨性,但她知道各取所需的意思,這意味著她並不欠白牡丹的人情。
遂不再道歉,開啟後窗戶翻了出去,之前張氏怕她逃跑,就叫了自家大兒子在窗戶外面守了整整兩天,直到今天,眼看著大事已成,才同意兒子回家招呼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