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夫人頓時大驚失色,她鄭家從未受過這般屈辱,她史翠花也從未被人這樣頂撞過,這件事咋能就此作罷?
然,事實就是事實,她就是硬想咬人,也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袁珍珠無罪釋放並且還得到了二十兩的撫恤銀。
“嘁,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姓羅的在時,哪回撫恤銀不是幾百兩起的,怎的到我這兒就減了好幾倍,真是,萬惡的資本家!”
出了縣衙,袁珍珠擰眉看著手裡的錢袋子,邊走邊咒,嘰裡咕嚕自言自語,鼓著腮幫子,嘴巴快要撇到天上了。
但就是這幅小傲嬌的模樣,叫暗地裡偷偷的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的羅懷遠不由失笑。
他的小辣椒總是這麼可愛!
袁珍珠低頭走著,卻在此時,忽然感覺耳邊颳起一道不同尋常的風,接著眼睛一黑,身子騰空而起,直接離開了地面。
“喂,你誰啊?敢向我挑釁,你曉得我是誰嗎?說出來嚇死你!”
接著是被人按在馬上顛簸,袁珍珠打橫趴在馬背上,顛得肚子裡的都要嘔酸水了,“快放開我!”
她不住的叫囂,卻感覺身上多了一隻不安分的大掌。
分離 240 不服來幹一架
並不是刻意的佔便宜,倒更像是小孩子家的惡作劇,專挑她老袁的癢癢肉撓,撓的她哭笑不得,根本使不出力氣反抗。
“喂,有種的光明正大幹一架,誰怕誰是孫子,背地裡來陰的,算啥好漢?哈,哈哈。”
袁珍珠笑得眼淚都快要溢位來了,偏生反抗不了,努力歪過頭去,又只能看見抓她的男人一身黑袍。
一身黑袍可不是啥好徵兆!
電視劇裡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可都是一身黑袍!
“放,放我下來,我不跟你計較,否則,我叫人鏟平你的老巢!”
眼看著二人已經出城,袁珍珠頓時更加驚慌,她這次出門本就是秘密,誰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裡,若是真被人半道劫走,再隨便來個殺人滅口啥的,都沒人給她收屍的。
念及此處,袁珍珠努力壓制住笑意,攢足了力氣拼命反抗,趁機抱住男人的勁腰,兩隻手對他又按又掐,後腳抬起,拼命亂踹,踹到啥算啥,踹不到人就踹馬!
危急關頭,袁珍珠只有一個想法,哪怕叫她摔下馬去摔死,也絕不能被這男人帶到某個犄角旮旯裡偷偷弄死,太憋屈了。
“馭……”
途徑一片雨林,那馬兒果然被踹的受了驚,兩條前蹄猛的抬起,昂頭嘶鳴。
孰料黑袍人反應極快,右手順勢攬住袁珍珠的腰身,將她緊緊壓向自己,兩條不安分的長腿也被緊緊壓住。
“混蛋!”
袁珍珠牙齒一咬,看著近在眼前的修長脖頸,暗中悲催了一把:如今被狗咬了,而她只剩咬回去一種辦法自救,多麼痛的領悟!
算了算了,咬就咬吧!
“嘶!”
果然是牲口!
不是咬胸,就是咬脖子,這小辣椒真是狗轉的吧!
羅懷遠一時不察,被她咬中,且這小妞兒一咬,就跟牛皮糖似的,粘上死活不鬆口。
那尖利的小虎牙狠狠刺破皮肉,且還在一下下磨礪,羅懷遠頓感鑽心的疼痛。說實話,就是上次中箭,最危險的時候他都沒有覺得有這麼疼。
抬手攀上小辣椒的腦門,腿也習慣性移了一下,袁珍珠冷笑一聲,終於抓到了翻身的機會。
“馭!”
又是一陣馬嘶,比剛才的小打小鬧兇猛了數十倍不止,馬兒狂傲,不把人掀翻誓不罷休!
羅懷遠擰眉,豁出去一般,抱住小辣椒的腰身,兩個人在下一刻被一起掀下馬,滾進茂盛的灌木叢裡。
緊緊相擁,沒有了馬兒疾駛的風聲,有的只是耳邊粗重的喘息聲,袁珍珠心下一震,頓覺熟悉!
她鬆了口,想抬起頭來看看對方的真面目,奈何腦袋被壓的緊緊的,整個身子也被男人強有力的圈在懷裡,看起來倒更像是保護。
“娘子,你想鏟平我的老巢,只管自己上就是,為夫保證絕不反抗,躺平了讓你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