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天!
真敢叫啊!也不怕“日”找上門來,燒死他丫的。
“粗俗,下流,賤人!”
袁珍珠話音一落,整個公堂上頓時響起刻意壓低的嘲笑,鄭夫人臉色一紅,當即氣得腦仁抽痛。
不過,也就是因為在公堂上,氣氛本身比較嚴肅,所以衙役們才能緊緊憋著笑,沒叫她更難堪,否則,換到大街上試試,只怕大家夥能把一人一口唾沫淹死她丫的。
“賤人,我打死你!”
鄭夫人的臉色白了又白,終於按耐不住貴婦之態,死活要找袁珍珠拼命。
“哼,來呀,反正死在夫人您手裡的人想必也不少了,丫鬟婆子,小廝家丁,哪一個不是您稍不順心就能隨便打死的存在?既然這樣,不過是個我而已,被您打死個一兩次又有啥奇怪?”
袁珍珠一改從容之色,神情不自覺的沉了下來。
瞧鄭夫人對她說話的語氣,顯然早就將原拋之腦後了,可見平時處置的人絕不會少,以至於打殺的人太多,自個兒都記不清了。
“你,你,你……”
鄭夫人身子一頓,伸手指著袁珍珠,完全不能應對。
“鄭夫人,您做了這麼多缺德事兒,難道不怕午夜夢回,恰好有幾個您身邊伺候過的丫鬟婆子們心有不甘回來看
找您嗎?”
袁珍珠卻不給她一絲喘息的機會,直逼的她啞口無言。
“賤人,你休要危言聳聽,他們不過是我家買來的奴隸,便是我真得殺了他們又如何?他們的命本來就是我的,就算被我打死那也是他們做的不好,怨不得我!”
鄭夫人又驚又怕,但卻依舊強咬著牙關,安慰自己,大戶人家,哪家沒有這樣的腌臢事兒?
奴隸犯了事兒就要打殺,否則,還不叫他們反了天去。
“呵,鄭夫人這麼一說,鄭老闆被人閹了這事兒似乎更有趣了呢?畢竟下人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慾,愛恨情仇,依我看啊,搞不好鄭老闆那玩意被割掉,就是自己人做得呢!”
受的壓迫多了,偶爾反抗一下也不是沒可能哦!
這麼一來,鄭家被人斷子絕孫似乎就成了自作自受了哦。
“咚咚咚!!”
驚堂木一拍,何縣令的臉色越發難看,原因無他,這鄭家還是他管轄的範圍呢,他都不曉得鄭家背地裡竟然幹了這麼多陰損事兒,真是丟人敗興!
“老爺,您可不能相信這個賤婦的話啊!她這是有意擾亂視聽,想要逃脫責罰的啊!”鄭夫人見狀,立刻磕頭求饒。
這個何縣令跟王縣令可不一樣,清白的很,而且油鹽不進,最主要的是無牽無掛,你就是想打擊人家都抓不到人家的軟肋!
“呵,看來鄭夫人是堅持認為是我廢了鄭老闆的命根子了!”
袁珍珠乘勝追擊,“也好,既然鄭夫人這般堅持,那麼就請您拿出證據來吧,空口無憑可是沒用的哦,畢竟這可是明鏡高懸的公堂,而不是你家的小柴房!”
“袁氏,你個賤婦,老孃撕了你的嘴!”
鄭夫人之前見袁珍珠閉口不言不解釋,還以為她就是個尋常的婦人,頂多力氣大一點呢,誰知人反抗起來這麼要命,簡直就是巧舌如簧!
“住手!”
何縣令一時之間怒氣更甚,直接招呼兩個衙役將她死死的按住,臉貼在冰涼的地面上,被小石子刮的生疼!
往日裡養尊處優,哪裡受過這份罪?
“鄭家的,我警告你,不要三番四次挑戰我的耐心,趕緊拿出證據來,否則此案就是懸案,被告人無罪釋放,容後再審!”
何縣令無語地捏了捏眉心。
而袁珍珠等的就是他這個決定,前面所有給鄭家扣屎盆子的言論都只是為了在眾人心中,將對方抹黑,留下個鄭家不是好人的心理暗示罷了。
而現在,這效果很明顯,可比袁珍珠直接將鄭家沒有證據胡亂咬人的話說出來管用多了。
“不要啊,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