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樣?送回去了?”
夜半時分,羅懷遠裹著一身寒露回家,袁珍珠匆忙迎了上去,“竇氏沒說啥不好聽的吧。”
更深露重,羅懷遠堅持不要袁珍珠陪著回孃家跑那一趟,袁老爹欣慰女婿心疼女兒自然認同,至於袁朔,當然也心疼姐姐,所以最後,羅懷遠像親兒子似的送爹去了,倒是把袁珍珠這個親閨女留了下來。
“沒,去的時候,人早吹燈睡覺了。”
羅懷遠抿唇,卸下一身寒風這才隨著自家媳婦進屋,“曉曉呢?”
“哦,在裡面,已經睡了。”
袁珍珠把羅懷遠讓進去,合上門,這心才穩穩的落回了肚子裡。
“對了,我爹,還有沒有別的交代?”
頓了頓,袁珍珠站在床邊,小聲詢問。血濃與水,到底還是有些不放心。
“有!”
羅懷遠失笑,親了親寶貝女兒的臉蛋,然後滿臉戲謔地瞅向自家媳婦,“爹說娶了你叫我受委屈了,還說等你下回回去要收拾你,叫你對我好點兒。”
“……”又是哪來的醉話!
袁珍珠登時眉心緊皺,依照方才她與袁老爹的交鋒情況,老人家還真有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嘖!
“正所謂,父母之命不可違,娘子你可長點心吧。”
羅懷遠瞅著小辣椒這滿臉糾結的小表情,頓時感覺這奔波一晚上的勞累通通消散。
“……得了,趕緊洗洗睡吧。”
少頃,袁珍珠惡狠狠地咬了咬牙,憤憤的開啟櫃子,將羅懷遠的被褥拎出來整整齊齊地鋪在了地上,怕他著涼,還鋪了兩層!
羅懷遠:“……”欣喜若狂!
“你少得意,這是看在我爹的面子上,趕明縣裡訂的床送過來,你就搬你那屋睡去!”
袁珍珠臉色微紅,很不自然!
“嗯,為夫曉得了,多謝娘子鋪床!”
羅懷遠小人得志,只知道今兒過得舒坦,自然也就不計較明天會發生啥事兒,便是想起來無非也就是讓那雕花的大床再多雕幾個花拖延時間唄,他等得起!
“哼,你曉得就好!”
袁珍珠翻了個白眼,轉眼拉上帷幔,再不理會那廝。
翌日,就是王縣令過小壽的日子,袁珍珠睡著睡著驀地想起她忘記準備壽禮的事兒了。
“咋了,娘子?”
天光微亮,羅懷遠感受到帷幔裡悉悉索索的聲音,頓時清醒過來。
“給王縣令的壽禮,還沒有備好!”
袁珍珠有些著急,但還是盡量放緩了聲音和動作,生怕吵到旁邊的小蘿蔔頭。這小家夥如今是店裡的活招牌,跑跑跳跳一晚上可有得累呢。
“娘子!”
羅懷遠勾唇,不由失笑,很自覺地撩起帷幔坐在了床邊,“不是說好了我來準備的嗎?”
“嗯?”
低沉的聲音帶著毫不掩飾地寵溺!
“……”
一大早要不要這樣?便是袁珍珠再遲鈍,也知道這家夥是在撩她。身著白色中衣,領口半遮半漏,一邊的腿半彎著搭在床邊,頭發有輕微淩亂,便是平日裡菱角分明的臉龐,在他刻意的微笑下也趨於柔和。
而且,最關鍵的是他竟然朝她伸出了罪惡之手,目測是要實力演繹21世紀最迷人的撩妹技能——摸!頭!殺!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