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脈不通!
這說得不正是……
“阿遠小子,你,你是說你大哥這腳能治?”靳大娘立刻身子一僵,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重逢 80 竟敢咬他
“娘,雙雙,你們咋出來了?”
靳老二眉心一跳,忙就站起身來。他家大哥的事情剛有著落,若是最後不成,那不是白白叫人擔心嗎?
“你小子少攔著我!”
靳大娘急切地推開靳老二的胳膊,繞過他去,“阿遠啊,你,你大哥這腳要是真能治好,我,我靳家就是當牛做馬也會回報你的。”
隱隱帶著哭腔,當年他們看遍縣裡的大夫,幾近傾家蕩産,都未能治好靳老大的腿腳……
“娘,你先別激動,阿遠這不是正在說嗎?”靳老三靳老四忙上前安慰,可靳大娘卻是不管不顧,眼神定定的望著羅懷遠,若不是念著長幼有序,便是叫她跪下來相求她都絕無二話。
“大娘,您別急,咱坐下來慢慢說。”
身後,袁珍珠狠狠瞪了羅懷遠一眼,忙上前扶住靳大娘的手臂,她知道靳大娘對於靳大哥的腿傷一直很愧疚,可也沒想到她會是這般執著。
場面一時間有些不可控制。
“娘!”
便在這時,一直坐在桌邊沒有開口的靳老大低喝了一聲,緊緊攥著茶杯的手掌暴起一道道青筋,明晃晃的暴露出他內心正壓抑著的痛苦。
這一聲娘,靳大娘果然安靜下來。
“你不要這樣著急,我的腿廢了這麼些年,早就習慣了,所以今兒不論聽到啥咱都先別激動成嗎?”話說到最後,變成了懇求,“至於阿遠給咱出得主意,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老天爺欠了我這麼多,總該還上一兩分的,不是嗎?”
是該而不是一定,他心裡一定也怨吧。
“嗚嗚……”
靳大娘聽了兒子這話,不由得壓低了聲音哽咽,袁珍珠則趁機將她扶到了桌邊坐下。
“說啊,靳大哥的腿該咋治?”
袁珍珠扶靳大娘坐下,這才出言質問,這厚臉皮男人,剛在外人面前不是威風的很嗎?咋對上自己人反倒不敢說話了。
“咳,是這樣,我寫個方子,明兒打一桶白酒泡上,往後叫靳大哥一天一杯喝著,先疏通血脈,再松活筋骨,等情況稍微好點咱們一起去金陵治病。”
羅懷遠忙就開口,撿重點的說,生怕說的慢了靳大娘再著急起來。
“那你還不快去寫。”袁珍珠沒好氣地瞅了他一眼。不知為何,她就是知道這男人不好對付,卻還是忍不住跟他叫囂。
“等一下,不用寫了”,正在這時,靳二哥終於緩過神來,“明兒個咱還要做生意,正好阿遠你明天跟我一起去醫館買藥得了。”不是不寫,是這窮苦人家誰能有筆墨啊。
“好,沒問題!”
羅懷遠聽了,立刻展顏。
一頓飯吃到這時候,大家基本也就沒啥胃口了,靳家的全都為靳大哥的腳擔憂,袁珍珠則是為靳大娘擔憂。
匆匆收拾收拾,洗洗涮涮,袁珍珠便打算跟著靳大娘回老屋去。
“好了,不用送啦,天色不早,你們快回去歇著吧。”
這說話的時間,靳大娘也逐漸平複下心情,見她袁珍珠扶著自個兒走了這麼遠,自然也就明白是啥意思。
“是啊,袁姐姐,你們回吧,我瞅著孩子都困了!”
孟雙雙也回過頭去,滿臉擔憂的瞅了袁珍珠一眼,示意她往後瞧。
此刻,羅懷遠正抱著小蘿蔔頭緊緊跟在後面,大有老婆不回家我就不回家的意思。
“可是……”袁珍珠覺著不好,於情於理,靳大娘現在這樣,她都該陪著,咳……
“別可是了,你快回去,跟阿遠好好過,兩口子照顧好孩子,我就放心了。”
靳大娘魂不守舍地聽了半句話,忙就虎著臉瞪袁珍珠。
“好好,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