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蕭北沐離開之後,胡星兒就開始了獨自一人帶娃的生活。
從前做飯幹活兒的時候都有人照看小睿兒,她不需要分心。
如今她做飯的時候要尖著耳朵去聽孩子有沒有哭,洗衣服的時候要擔心木屋裡的睿兒有沒有拉。
甚至撿柴的時候,她還要擔心小睿兒有沒有肚子餓。
好在睿兒並不是特別難帶,她也不至於因為帶娃飯都吃不上。
天氣逐漸回暖,她也開始在山洞裡前方開墾荒地,將蔬菜種子種下去。
半大的狗和小奶貓也一天天長大,養熟後的狗子她也沒那麼怕了,反而為她枯燥的帶娃生活帶來一點點樂趣。
月亮圓了又缺,缺了又圓,她種的青菜都變綠了,依舊沒見到蕭北沐回來的身影。
胡星兒也從一開始獨自帶娃的手忙腳亂,到如今的輕鬆拿捏。
從容和堂開的藥都喝完了,複診的時間也早就到了,她準備了兩天,終於第一次自己帶著蕭睿下了山。
二月的天氣很好,路旁的櫻桃花開的正盛,野桃子和野李子花也打起了花苞,或許哪一天睡醒過來,它們也會開成滿樹。
枝頭的鳥兒跳來跳去,‘嘰嘰喳喳’的叫聲讓趕路的人心情更加愉悅。
小睿兒現在白天睡覺的時間越來越短,胡星兒估摸著,他應該也有五六個月了。
孩子越長越大,自然也會比之前更重。
縱然有揹帶,走到一半的時候她還是覺得累的不行。
第一次自己帶著孩子出門,她東西也帶的不少。
水壺是必不可少的,因今日陽光充足,她早就預想到了自己會口渴。
找了個地方喝了點水,又休息了片刻才繼續往新餘城趕。
她今日是準備去大姐家住一晚的,也省得趕夜路了。
蕭睿還不會吃東西,因此她將奶瓶奶粉什麼的也都帶在身上。
去的時候她並沒有在大姐家落腳,而是直接去了新餘城。
她腳程慢,早上出門也不算太早,到新餘的時候已經是晌午了。
隨便買了個燒餅當作午飯吃了,立刻就趕往容和堂。
這一次沒人陪她,也就沒人幫她當翻譯了。
好在那老大夫還記得她,一見她來複診立刻就請出了掌櫃的。
“夫人來了啊,怎麼樣,喝了一個月的藥可覺得有什麼成效?”
容掌櫃一見到胡星兒就熱情的招呼了一聲,因早就知道對方是啞巴,是以她不說話只是點頭容掌櫃也不覺得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