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溫嘉爾也正在給溫爸溫媽還原現場,手舞足蹈、滔滔不絕就差一塊驚堂木了:“秦越送我去的聚會嘛,我們兩個剛剛下車進酒店,還沒找到包廂,就看見徐逸坤那個龜孫摟著一個小姑娘歪在走道上……”
溫嘉爾他們去的時候路上堵了,算是來遲了,包廂走道上沒什麼人。她性子急,風風火火地往前邁步,秦越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還勸她慢一些。溫嘉爾揮手錶示自己是一個靈活矯健的孕婦:“……今天晚上同學會,李遜也從國外回來了,曾經和你可是並稱十七中校草的人物誒,不曉得現在是什麼樣,當年他還和我老姐表白過……”
說著說著突然就剎住了車。
前方不遠的走廊盡頭,熟悉的男人一隻手撐著牆壁,把一個穿著清涼的長發女人圈在自己和牆壁中間,兩人捱得很近,男人下半身幾乎貼在了長發光滑的腿上。這男人就露出半張側臉來,可他化成為溫嘉爾都能認出來。
這不就是除夕那天晚上自己還提起來的,他姐的男朋友,徐逸坤麼。
徐逸坤此刻也不知道怎麼的,忽然扭過臉來見到了這邊的兩人,曖昧的表情霎時褪去,他還沒來得及從長發身上起來,就慌張地道:“嘉爾,你聽我解釋,我和她沒什麼,就是玩玩……”
玩你個大鬼頭!
心口一把火騰地一下就燒到了腦門,溫嘉爾當時就炸毛了,舉著小手包就要沖上去替天行道。身邊風一樣沖過一道身影,秦越比她還快,她還不及反應,徐逸坤人就被一拳揍翻在地了。他摟著的那個學生妹貼著牆就開始尖叫,溫嘉爾上前一把就捂住了她的嘴,趁著走道上還沒來人,再看看秦越帶著口罩帽子,連忙跺著腳催他:“趕緊打!趕緊打!”
徐逸坤雖然酒色纏身,但總也是在健身房裡耗費大筆金錢保持身材的人,之前猝不及防被秦越揍到,反應過來也反抗了幾下,不過還是抵不上秦越。
“基本上就是被按在地上打。”
後來徐逸坤醒悟過來,打是打不過了,才開始和溫嘉爾求饒:“嘉爾、嘉爾,你不要誤會,我和嘉言已經分手了,我們和平分手,不是我出軌劈腿的……嘉爾你讓他別打了。”
又是“玩玩”,又是“和平分手”。
這話溫嘉爾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半個月前徐逸坤還請她和溫嘉言吃飯,只扭頭催秦越:“揍他!”
“後來這小子就喊人了,我就趕緊帶著秦越撤離戰場。”溫嘉爾語氣裡還帶著遺憾,可惜沒多打幾下:“我沒怎麼上手,這不舒服都是給徐逸坤那個王八蛋給氣的。”
“聽著,你還想上手?”陸森遞了一杯熱牛奶,眼風一掃都是寒冰。
溫嘉爾趕緊表明立場:“不想不想,有秦越就夠了。說來,我還是頭回見到秦越打人,還這麼沖動……”
溫嘉言這邊也從秦越口中聽到了簡潔版過程,手裡拿著棉簽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她總還想把徐逸坤的事情瞞家裡一段時間,結果這麼巧被溫嘉爾碰到了。
“你不要難過,這種人配不上你。”
她正發愁如何安撫溫爸溫媽,卻被秦越忽然開口安慰。從重重思緒中被扯出來,問診室的燈光溫暖又明亮,溫嘉爾揉了一下秦越看起來很好揉的頭頂,笑起來:“打得好!”
☆、冷漠無情又果決
“打得好……個屁!”
厚厚的劇本被握成一卷朝秦越的腦袋落下去,秦越頭一偏躲過去,看著氣鼓鼓的經紀人乖巧地認錯:“是我沖動了。”
經紀人陳明一雙丹鳳眼盯住了他,兩人合作已經五年了,這副乖巧迷人的面孔底下埋著多少彎來繞去的心腸自己最曉得不過,哼了一聲拒絕了道歉:“嘴上這麼說,再來一百次你也還會上去揍人。”
畢竟是涉及那一位啊。
“我是不是隻能慶幸你沒被人認出來啊。”陳明想想善後就頭疼,沒好氣道。
秦越笑一笑保證:“徐逸坤原先私下沒見過我,走道燈暗,我還帶著口罩帽子。”
陳明癟了嘴:“你還得意。”嗨呀好氣。
一直在旁靜若鵪鶉假裝不在的助理王力見陳明嘮叨得差不多了,適時上來勸架:“算啦算啦明哥,沒被認出來就萬幸,走道也沒有攝像頭,還好了。”
“我就是、就是,氣死了。”陳明握著劇本空舞了幾下,虛點著秦越:“你看他,三分鐘摸一次臉上的創可貼,臉上那個痴漢笑哦。認錯態度也太不誠懇了,心裡指不定多美滋滋地開心為心上人出頭了……”
王力:“算了算了明哥。”
“哎——得,阿力你去找個沒露過面的工作人員跟溫小姐那邊溝通一下,就說是溫小姐的朋友,一起去和徐逸坤協商一下醫藥費補償之類的,把秦越給著還眯眼瞪了一下秦越:“看什麼,我是說溫嘉爾小姐,不會打擾你的嘉言姐姐。”
陳明還是氣著,盯住秦越就決定戳一戳他的傷口:“你說你,你喜歡人家這麼多年了,冒著被認出來的風險也敢上去揍人,怎麼就不敢和人告白呢?”
秦越不回答,摸摸臉上的創口貼從他手裡抽走劇本轉身進了房間。
被留下的陳明恨鐵不成鋼地哼了一聲。
半天後,王力帶去的工作人員蔡銘去而複返,說是已經有人找過徐逸坤了,他決定不追究這件事情。
王力抱著手臂有些懵,他雖然不認識徐逸坤,但是因為秦越關注的緣故,對這人也有些瞭解:“他可不像是一個大度的人。”
蔡銘撓了撓頭,也是一頭霧水:“不是的,那位全程臭臉,說是有人來替我說和過了。”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