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籤日,午時,會場。
只許持有參賽證明的練犬師進入觀看抽籤。
緊張氣氛明明拉滿,但一些老資格練犬師根本無心觀看抽籤,沒有出現在會場內。
比如我爺爺金老漢,已經決定帶著“火線”再戰最後一季,卻一直沒有為“火線”進行熱身訓練。
他老人家只需清楚“火線”第一輪的比賽日期,再從寶塔鎮出來陽城,即可。
對此,告花兒和輝仔頗為驚歎。
這兩個崽兒和我一起在會場門口等待譚超趕來,跺腳取暖又哈著白氣。
“金大掌門果然厲害,針對“火線”的熱身訓練完全沒有,靠‘吃老本’征戰最後一季。”
“這…金爺爺有點冒險吧,再怎麼底子夠厚,也需要‘複習’一下吧?”
告花兒和輝仔先後表態,我輕嗯一聲,道:“我爺爺的重點關注是“獵刀”,況且他老人家參賽最後一季,心思也許沒有在總決賽的擂臺上,更多是想跟“火線”和好一場,消掉隔閡。”
輝仔仰頭‘哦’一聲,再道:“那麼賈立良也一定是受到金爺爺的影響,突然取消來陽城觀看抽籤的決定吧?”
我點頭道:“賈立良本想來的,但他聽取了我爺爺意見,爭取一分一秒為“獵刀”進行衝刺訓練。”
話剛講完,譚超急匆匆趕到,他家今天親友作客,必須在家招呼,才來遲了半小時。
“抱歉啊,來晚了。”譚超氣喘吁吁道,嘴中哈出白氣,像噴濃煙似的。
告花兒摟住譚超的肩,笑嘻嘻道:“參賽證明有帶嗎?否則禁止進去會場看抽籤。”
“有…有帶來。”譚超掏了褲袋,又掏外套袋,臉色慢慢沉下,半張著嘴巴,原地未動五秒左右。
我‘呃’了一聲,也明白一切,立時開解道:“沒事的,一場簡單的抽籤儀式而已,譚超你在會場門口等我們,我們會在第一時間將“霹靂”首輪對戰情況發訊息給你。”
告花兒臉色略顯遺憾,輕聲道:“只可惜參賽證明必須對照個人進入會場,否則我就把參賽證明借給譚超了。”
“小遺憾,沒關係的。”輝仔好像很看得開,但他卻扁唇勸道。
譚超開始微微搖頭,突地轉身往回跑,大聲拋下一句:“你們先進去會場,我跑回家拿參賽證明。”
這崽兒動身極快,我無法拉住,無奈將雙手擺嘴邊呈喇叭狀:“何必呢——?只是抽籤而已啊!”
譚超越跑越遠,哪還有心停步回話,他右手胡亂揮動兩下,算是回應我們了。
告花兒低頭‘哎’一聲:“沒意義的,全程抽籤很快結束,等譚超再趕回來,也是白跑一趟。”
我無奈道:“也怪他中午回家招呼親友,忙裡忙外,把參賽證明丟在了家裡。”
話音剛落,會場門口的廣播喇叭聲響起:“本賽季抽籤儀式馬上開始,請持有參賽證明的練犬師抓緊時間進入會場。”
其他練犬師開始著急進入會場,我和告花兒,輝仔也隨即持證進入。
陽城鬥狗競技的每季對戰抽籤沒有多麼高科技展現,以最傳統的搖動玻璃滾箱決出對戰總表。
先抽練犬師進入上城或者下城對戰區,再抽上下城鬥犬對戰表。
玻璃滾箱擺放在擂臺之上,全程由兩位陽城鬥狗會人員負責,一位負責手動搖箱,一位負責向全場展示搖出來的小竹牌,竹牌上刻有當季參賽鬥犬的名字。
由於老資格練犬師多數缺席抽籤儀式,今日會場內大概坐有七十人,看面孔也清楚多數為新秀練犬師,而這些新秀對會場內的一切充滿好奇,左看右望,把自己弄得非常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