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告花兒用了近一小時,細心閱讀筆記本中兩萬多字的流水賬。
平淡如水。
哪有驚心動魄?
稍微要提及的是,文中詳細寫出川東小狗兒“藍天”被套上特殊裝備,綁在堂兄的心口前,一起高空彈跳了三次。
能說服景區工作人員,允許“藍天”上去跳臺一起高空彈跳,也算堂兄夠本事,而兩萬多字的流水賬,堂兄偏偏沒有寫下用了啥子辦法。
“哥,你用了啥子辦法說服景區工作人員,動物應該是禁止上跳臺的吧?”
告花兒有心追問,正巧堂兄清潔完廚房,出來了客廳,抱起“藍天”坐在沙發另一邊,才淡淡一笑道:“那景區已經進入停止開放的倒數期,我只是講出一個感人至深的故事,就被工作人員允許了。”
告花兒難以滿意,繼續問細節。
堂兄搖頭道:“你倆果然是心癢癢了,我就偏偏閉口,當做是你們昨晚無禮行為的懲罰。”
告花兒也知難而退,沒再追問。
而我將筆記本輕輕放回茶几上,又將其擺正,因為一點歪斜極可能讓堂兄有意見,脫手之時,就像將皇冠放回了展覽櫃。
並且我也無心追問“藍天”可以上跳臺的真實原因,或許附和著堂兄,繼續保持一種神秘感,才是堂兄此刻最想要的結果。
然後我向告花兒打眼色,示意無事就撤退,否則肚兒的咕咕叫就會變成大奏樂。
告花兒偷偷向我眨下眼皮,緩緩起身後,故意露出難離難捨的表情,嘆道:“哥,筆記本中的內容令我感到震撼,我需要回家慢慢消化一下。”
其實…我也挺震撼的,兩萬字的流水賬並非人人可以做到。
這見,堂兄輕輕摳著“藍天”的肉下巴,目光給向餐桌上,腦殼一仰:“餐桌有一小袋麵包,你和金瑞拿去分了吃,今晚十二點就過期了,記得要趕快吃啊。”
告花兒苦著臉巴,腦殼僵硬地一點:“謝謝哥,那我們先回去了。”
我低頭摳著鼻尖,極力忍笑,忍得快要漲紅了臉巴。
離開堂兄家後,告花兒第一時間在家族群組發訊息,表明已經看望過堂兄,這點小矛盾已經處理妥當。
“掌門,你發現沒有,“藍天”才三個月大而已,卻壯得像半歲。”告花兒快步走著,遞根菸給我。
我點菸後才道:“所以我也一直疑惑堂兄和“藍天”一起高空彈跳,綁住的繩索裝備負重極限是多少,這麼明顯的超重嫌疑,景區工作人員竟然允許“藍天”一起高空彈跳。”
告花兒聳聳肩道:“管他呢,反正我和我哥的小矛盾已經解決,可以備足心情和狀態等待正式出道了。”
我撥出菸圈,嘆道:“時間過得真快啊,再過兩天,新賽季就到了。”
翌日清晨,留宿爺爺家的譚超最早醒來,他剛剛餵食完院裡所有鬥犬,便聽見輝仔在外面喊門。
等我醒來出去客廳,輝仔已經坐在沙發上等待了十分鐘。
“你們陽城這邊的冷天氣真煩人,逼得我穿棉襪和球鞋。”輝仔皺眉投訴,搖頭嗤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