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血噴人!我呸——!”
告花兒怒道,擼起外套袖子,又頓了一下,索性將外套脫掉系在腰際。
“喔喔喔,你以為自己很霸氣嗎?”覃洋嘲道,其他馬仔也對我們嗤之以鼻,忠誠的附和著。
我咬牙回擊:“塗令自己判斷失誤,卻非要賴在我們頭上,把話給老子講清楚,否則跟你們算筆大賬。”
額上青筋沒有消去,我只覺太龜兒子欺負人了,塗令推卸責任的行為無疑是逃避自己的過失。
要他跟位元戰團全員三十多人承認自己的過失,簡直做夢。
而他要找軟柿子捏,老子今天就要告訴他,龜兒子找錯人了!
塗令冷哼一聲,面情刁滑道:“怎麼?我們識穿你們的詭計,你還有大道理準備反咬我們一口?”
覃洋叉腰附和道:“你們儘管來,老子們哪回怕過你們?”
高個子馬仔也很起勁,甚至比覃洋更站出兩步,聲壯道:“我們有理有據,昨天在江灘只有童爽一人現身,說明金瑞躲在後方指揮任務,而任務就是故意激怒我們,讓我們失去對江面情況的正確判斷,三隻猛將鬥犬才……才遭了殃。”
這崽兒話到最後竟然哽咽起來,我此刻無心同情傻兒,只覺厭惡。
所以我斜了高個子一眼,道:“這樣的話是塗令教你說的,你在家練習了多久?”
立時,寸頭馬仔也來搶戲,狠狠地道:“前晚我們明明要求你倆一起來江灘,金瑞卻意外沒有現身,單靠童爽一人來江灘會面,他是那種單挑全場的人嗎?哼——!”
“童爽從來沒有單挑全場的實力,嗬!”覃洋冒涼腔,歪起腦殼怪笑著,欠打的賤樣兒。
告花兒最快冷靜,嗬地一笑,道:“與其質疑我有沒有能力單挑全場,倒不如今天試一下,別怪老子沒有給你們機會。”
場面漸漸失控,我勸自己快些冷靜,額上青筋消去,思考這場對峙是否位元戰團故意設下的圈套。
我立時張望四周,汗珠滑過臉巴,懸在下巴尖。
“真可笑,你以為我們還會派人埋伏起來拍影片?我們光明正大!”塗令脫口而道。
懸在下巴的汗珠滴落,我深吸一口氣,才道:“真以為我們忘了記性,這種事你們曾經也幹過,非要逼我們幫你重溫一下?”
“金瑞,別跟這幫崽兒廢話,沒得辦法講通,要麼走,要麼幹。”
告花兒直呼我姓名,情況更加嚴重起來。
我長呼一氣,做最後努力,冷靜道:“今天沒有賬要算,昨天童爽的勸說已經盡力,是你們拒絕聽勸才害死自己的鬥犬,與我們狼青鬥犬派無關。”
“到了這一刻,金瑞你還想狡辯?”塗令咧嘴冷笑。
我重燃怒火,緊咬牙關,轉頭面向告花兒,沉聲道:“二掌管,我已經努力過了,接下來要發生啥子,就看他們有沒有腦子了。”
“對面但凡一個人有腦子,今天也不至於鬧得這麼僵。”告花兒也緊咬牙關,慢慢提肩吸氣,似在儲備能量。
我仰頭怒目圓瞪,與塗令對視,之間無話。
“走!回去!”
我怒容吼出一聲,帶頭轉身離開爛地球場,告花兒仰頭嗬地一笑,跟了上來,便輕聲道:“提防背後偷襲,我身上唯一武器就是皮帶。”
“皮帶?人在江湖看傻了吧?學浩南哥衝出重圍?”我勉強一笑,注意聽身後動靜,若是急衝而來的聲音,那就無需再廢話了。
要命的是,我穿著束腳褲,沒有皮帶可使,要靠雙拳衝出重圍,頗有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