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說壓軸就要有壓軸的樣兒,決定帶著告花兒找館子吃完早餐再說。
“塗令昨天戲弄你,故意遲到兩小時才去江灘,老子們今天也耍耍大牌。”
我沒有給告花兒拒絕的機會,把他拉進一家麵館,若無其事的點了兩碗肥腸面。
等面上桌期間,告花兒捏雙筷子,低頭想事,突然啪地一聲將筷子拍在桌面上,咬牙道:“就讓塗令再等一等,這樣才解氣嘛。”
肥腸面被端上桌,我推一碗給告花兒,命令道:“莫著急,我們慢慢吃。”
一頓肥腸面吃了半小時,期間塗令兩次發訊息催促,告花兒只顧慢吞吞的喝麵湯,並沒有回覆訊息。
我豎起拇指,道:“是塗令戲弄別個在先,我們必須還回去,真以為我們狼青鬥犬派好欺負嗎?”
告花兒放下面碗,一圈嘴邊沾著油,笑著道:“也怪我們狼青鬥犬派太慣著他們了,真以為我們是軟柿子啊?”
我扯張紙巾給告花兒,起身走出館子外,冷笑道:“徒步過去爛地球場,讓塗令再多等一會。”
“正有此意,妙得很!”告花兒用紙巾擦嘴,點了根菸。
昨天位元戰團戲弄告花兒,故意遲到兩小時,我一想就慪氣,必須想辦法解氣,就故意慢吞吞前往爛地球場。
如果塗令一幫崽兒沒有耐性,大可以離開,我和告花兒就當出外散步,反正急於會面的是塗令,我們此時一點壓力也沒有。
十分鐘後,告花兒第三次拒絕回覆塗令的催促訊息,直接來電更是拒接,悠悠閒閒的跟著我一起散步,同時去往爛地球場。
按照正常步速,到達爛地球場只需二十分鐘,我和告花兒偏偏走出四十分鐘來,塗令在爛地球場受冷苦等近九十分鐘,真夠解氣的。
正式來到進入爛地球場的公園口,可見很多晨運人士,跑步的,耍劍的,踢毽的,跳扇子舞的,要從中找出與我們年紀相仿的年輕崽兒,怕是很難了。
告花兒帶頭進去公園,嘖嘖兩聲,壓低聲音道:“去年就聽說爛地球場要翻修,今年都要結束了,還沒有動靜啊?”
我懶得回話,走在通往爛地球場的小徑上,張望四周,果然看見位元戰團其中一位馬仔在前面轉彎處盯梢。
我大聲誒了一下,馬仔轉身回去爛地球場通風報信。
告花兒皺眉嗯了一聲,道:“塗令回回都要帶馬仔出來,是沒有安全感的表現嗎?”
“你懂個屁,這叫輸人不輸陣,個個本事沒有,但全部馬仔一定要圍攏起來,場面好看就行。”我淡淡一笑,指著轉彎處,又問道:“剛剛那個馬仔就是昨天失去自己鬥犬的其中一位?”
告花兒搖頭道:“他昨天全程撐場面而已,除了我們那晚在梯坎邊遇到的兩個馬仔,還有一個寸頭馬仔,他們三個才是昨天失去自己鬥犬的人。”
“造孽啊,辛辛苦苦訓練鬥犬這麼久,突然間所有付出都白費了。”我嘆氣一聲,慢悠悠地走在小徑上。
告花兒步速更慢,點頭嗯了一聲,道:“譚超說得對,我沒有必要在塗令面前表現出自責,否則他們一幫崽兒會更加得意。”
我笑道:“吃碗肥腸面就想通了?二掌管可以啊。”
告花兒哎了一聲,道:“其實是整晚沒有睡好,逼著自己想通了,昨天在渡輪上我只有嘴巴一張,能力有限,況且該勸的都勸了個遍。”
我摟上告花兒的左肩,一臉真誠道:“今天我陪你齊上齊下,一共兩張嘴。”
告花兒使勁用手膀推開我,故作慌張道:“請掌門注意形象,我童爽是快要結婚的人,免得引起路人誤會。”
我心說這智障崽兒曉得開玩笑,說明他心裡真的沒事了。
“誒——!你倆還要我們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