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花兒突然驚訝一聲,我立時明白情況,因為塗令額頭的紗布被浸紅了。
“傷口崩了,我勸你還是去醫院再縫針吧。”我按捺住心內驚慌,特別見著紗布被越浸越紅,心內亂成一團。
哪能想到,塗令的無聲憤怒,臉部使勁過度,額頭傷患的縫針被崩掉了。
很快,一滴血珠從塗令的額頭滑出,滑過眼窩,越滑越下。
“塗令,這是何必呢?”我攤手說道,實在難忍這般場面。
“去醫院重新縫針吧。”告花兒很不耐煩地勸說一聲,右手對塗令劃圈圈,示意位元戰團的馬仔們趕緊把塗令勸走。
覃洋決定以身作則,剛要開口勸說塗令,卻遇見塗令猛地轉身,穿插過馬仔們身旁,離開爺爺家門口的小路。
跟屁馬仔立時跟上,而被落下的“答案”自然曉得回去塗令身邊,不過這狗子轉身離開幾步,又停下回望一眼院門口,眼神裡盡是不甘。
我和告花兒呆立在院門口,看著位元戰團這幫人越走越遠,他們拐彎之後,這場無聲對決才算徹底結束。
告花兒輕輕嘆氣,我聽在心裡,問道:“你在替塗令難過嗎?”
“掌門別誤會,我是在替你難過。”
我轉身斜告花兒一眼:“我們狼青鬥犬派在剛剛的無聲對決佔了上風,為啥子還為我難過呢?”
告花兒將嘴巴貼近我耳邊:“因為你這個月的勤工獎就快沒有了。”
我張大嘴巴‘啊’地吼出一聲,極快提醒告花兒記得鎖好院門,反正他也不在乎所謂勤工獎,上班遲到對這智障來說,就是家常便飯。
然後老子像百米衝刺短跑一樣,九秒九狂奔,朝小道口衝去。
幸好,我奔出小道口,迎面一輛計程車被我攔下,毫不誇張的說,我是躍身飛進計程車後座的。
立刻的,我急躁的向司機大哥說明去向,司機大哥驚惶無措,可能覺得我是神經病吧。
趕回公司的途中,每個路口的紅綠燈都被我罵了一遍,似乎阻礙我保住這個月勤工獎的任何人和事,都必須在此刻被我痛罵。
司機大哥也沒敢出聲,他還能怎樣,大清早的開計程車求衣食,沒想到載到我這樣的神經病。
最混賬的是,堵車這種狗屁事情也耍起我來。
時間從來不等人,我越來越急躁,心說陽城馬路堵車很正常,但這回堵上五分鐘,前面的車都沒有動一下,也夠稀奇的。
我心裡盤算好路線,當即決定,先付上車資,然後推開車門又九秒九的狂奔,越奔越快,視線都模糊起來。
我下著梯坎抄近路,簡直就是他龜兒子的九曲十三彎,這麼折磨自己,卻是因為那所謂的每月勤工獎。
其實,每月勤工獎真的不是啥子大錢,但已足夠讓“少俠”“火線”它們的伙食更好一些,我如此堅持,如此執著。
奈何,十分鐘後,我喘著粗氣,站在公司的打卡器前,想一拳打爆這混賬的打卡器。
因為打卡器裡顯示:0905
遲到五分鐘,我的心,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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