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同行,往江邊去。
最著急的是譚超,興許看稀奇的心格外作祟,連在路邊攔車之時,他急得右拳錘左掌,兩頰鼓起小包。
就此,我和告花兒也看了個稀奇,頭回見著譚超這般急躁,除了輪流說些安慰話,也不曉得該做些啥子了。
“陽城的計程車死哪裡去了?”
譚超怒瞪馬路兩邊,埋怨一聲,使我和告花兒同時掩嘴偷笑,心說場面反差極大,譚超還是以往便利店那位害羞的男孩嗎?
終於攔輛計程車,譚超率先坐進副駕駛,更鮮有的催促我和告花兒,朝我們瘋狂招手,面容著急萬分。
計程車朝渡江小輪的碼頭附近而去,我趁空疑惑起來,為啥子譚超如此急躁的想要看看“毒刺”骨灰撒江的所謂儀式呢?
純粹的想看個稀奇?或是對鬥狗競技越來越上心,想了解裡頭的一切,包括戰死鬥犬的最後一程?
礙於譚超坐在副駕駛,我便和告花兒用訊息溝通,各自的疑惑同樣,最後告花兒在訊息裡堅稱,是譚超對鬥狗競技越來越上心了。
【對鬥狗競技越來越入迷,就越想了解一切,道理簡單,就像我以前情竇初開,總想了解女娃兒的所有一樣。】
我看完告花兒的訊息,緩緩扭頭斜他一眼,這智障對我壞笑,像準備對女娃兒幹壞事一樣。
老子朝告花兒輕呸一聲,再也無話,等到達江邊再說。
話說回來,此趟地點如譚超所說,是渡江小輪碼頭附近,但準確點說,渡江就是乘坐小輪去下游或者上游的某些鄉鎮,畢竟仍有些地方尚未通路。
比如,下游鄉鎮的人想來陽城進貨和探親,在交通尚未通往之下,只能走出鄉鎮,到江邊的小碼頭等待前往陽城的小輪。
上游鄉鎮的人也是一樣,而且據我所知,上游鄉鎮的交通網快將建成,聽說是明年底左右,遲些前來陽城坐巴士即可,省時又快捷。
所以,渡江大橋的作用暫時對上下游的鄉民起不到作用,等以後馬路建好,交通網四通八達,周圍鄉鎮的人再來陽城,就必經渡江大橋了。
而此趟地點距離渡江大橋一公里左右,處於下游位置,江邊兩層模樣的泵船用於渡江小輪停靠,碼頭岸上的周圍,還有些小食攤,就看中人流來往,做點小生意。
但快到江邊地點時,我皺眉細想,直覺進行撒骨灰儀式的那群人不可能在碼頭邊登船,那樣過於高調,畢竟這是群內活動,可以想象,除了“毒刺”的練犬師出席之外,其餘就是些“毒刺”的鐵桿粉絲了。
如此想法,我沒有聲張,反而是下車後的一陣冷風把我臉巴割得發痛,感覺有股強力在扯開自己臉巴一樣,加上冷天臉巴本來就乾燥,所以讓我極不舒服。
我輕輕搓下臉巴,讓譚超帶路,畢竟他才是偷聽別個說話的那個人。
譚超東張西望,明明前方五十米就是下去碼頭的長梯子,他卻像個初到陽城的外地人,不知該往哪裡去。
付完車費的告花兒趕前來,嘴裡嘶了一聲,說道:“快點找個暖和的地方,冷慘咯!”
“江邊怎麼會有暖和的地方?傻兒!”我說時,看向對岸若隱若現的群山,便打個冷顫。
此時,本來疑惑的譚超突然轉身面朝我和告花兒,說道:“哎呀,今天好冷啊!”
我和告花兒面面相覷,一頭霧水。
但有兩位路人從譚超身後經過,走出十多米遠後,譚超湊近我們,掩嘴說道:“是這裡了,剛剛那兩個人就是昨晚來吃燒烤的客。”
“這麼巧,天助我們也。”告花兒一股興奮勁,說完上前跟隨。
我立時拉住告花兒,輕聲提醒:“動靜小點,生怕別個不知道我們是來看熱鬧的啊?”
說時,譚超卻趕過告花兒,在最前跟隨剛剛路過的兩個人,這崽兒果然急躁,又讓我驚訝一回。
整段路,才發現那兩個人早早走過渡江碼頭,我心說自己判斷正確,登船的地點根本是碼頭附近,而絕不是泵船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