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建議我們去小陽臺說一說。”賈立良已拿好正喝的啤酒,輕腳輕手的站起。
他甚至輕輕拉我一把,我腦殼頂有個大問號。
我遲疑幾秒,拿罐啤酒,站起後跟著來到小陽臺,見著歇夠氣的“獵刀”醒來,臥在窩邊舔著水,舔完眯上雙眼,繼續歇氣。
旁邊,賈立良暢快喝口啤酒,轉身小心翼翼又再看了爺爺睡房一眼,說道:“上回在陽城跟塗令的“答案”鬥完爬梯後,我說過‘私鬥’的事情對你跟童爽存在很大的危機,記得吧?”
我輕輕地就將啤酒罐捏凹了,皺眉說道:“當然記得,不過目前塗令和覃洋都表示不會公開‘私鬥’的事情,“少俠”和“火炮”失去參賽資格,就等於他倆失去跟我們在擂臺上較量的機會,我曉得人不可盡信,但我跟童爽是被動的,暫時靜觀其變。”
我偷偷瞄眼爺爺的睡房,老人家尚未曉得‘私鬥’一事,這無疑令我惱火,不願提及的事情被說起,讓我直覺一塊大石突然壓在自己的背脊上。
“好,很高興你記得這個隱患,但讓我更擔心的問題在今天出現了。”賈立良嗤了一聲,擔憂的面容看向陽臺外的夜空。
我挺直背脊,拍下賈立良肩頭,說道:“用不著糾結,李老頭選擇重新站隊,是他的自由,再說他給塗令,覃洋提供訓練鬥犬的經驗,未必能幹贏我爺爺訓練鬥犬的功底,這個我是有信心的。”
我清楚賈立良與李老頭有點交情,從以前賈立良在李老頭的廣柑林幫忙幹活做工,然後李老頭買來一雙潮流球鞋送給賈立良作為感謝,便可知曉,並且那雙潮流球鞋也是我弄清‘塞信’事件的關鍵點。
熟人突然站去對立面,換哪個都會糾結,於是我再拍賈立良肩頭一下,只見賈立良搖著頭,用力將啤酒罐捏凹,突然正面對著我,面容嚴肅地說道:“並非李老頭重新站隊的問題,而是青藤葉的事情。。。”
賈立良頓了幾秒,我詫異起來,被提醒一句,隱約想到一點令人更糾結的細節。
賈立良轉身第三次看向爺爺的睡房,回頭說道:“如果塗令,覃洋從李老頭那裡曉得青藤葉的存在,或者說你爺爺對“火線”使用過青藤葉的事情又被塗令,覃洋曉得了,那。。。那我們狼青鬥犬派豈不是被別個抓住兩個把柄。”
“哎呀!糟了!”我急躁著,跺腳一下,惹來賈立良急忙手指貼唇,噓了一聲,我才連忙控制著情緒,儘量冷靜下來。
賈立良沒有急於再給話,給予我充足空間去細想。
更必須承認,賈立良所說,已令我心底驚慌,面容雖無異樣,但我清楚狼青鬥犬派面臨的危機就像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遲早無力招架。
“火線”曾經奪下兩屆鬥狗大賽的總冠軍,實實在在,毫無虛假。
是近兩年等到“火線”戰鬥力慢慢疲軟之後,爺爺才動了歪心,依賴李老頭建議的青藤葉之作用,雖戰績未曾再度亮眼,但確實動用過青藤葉的力量。
再是爺爺惱火劉國友大老闆的輕視,利用青藤葉讓“火線”發狂弒主,繼而設計出“火線”逃走棄賽的意外場面。
這。。。皆是事實。
若以後青藤葉的事情被公開,簡直有口難辯,眾人能想到“火線”兩屆總冠軍的得來,有否青藤葉的成分所在,即使我們狼青鬥犬派都曉得青藤葉的出現是在後期,但到時候能解釋得清嗎?
試想最嚴重的後果,“火線”兩屆總冠軍的榮譽會被宣告無效,陽城鬥狗會雖在張寬和劉國友兩位大老闆之間內訌,但嚴守規矩這一點被抓得死死的,恐怕若是“公爵”違規,也難逃被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