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摸著下巴銀白色的鬍渣,又微笑著將茶几上的手機拿起,翻看手機裡的舊照。
我並沒在意爺爺如此舉動,此刻我已經曉得,爺爺或多或少動搖了。
若能看見爺爺帶領“火線”再戰擂臺,哪怕再戰一季,都能振奮我們狼青鬥犬派的心,所見。。。真正的領袖級人物要復出了。
但舉步艱難,甚至比帶領剛剛出道的“火線”更具挑戰性,除了我剛剛理清的三點因素,又不得不看清一個事實,鬥狗競技界更新換代,強勢的新秀越來越多。
突然地,爺爺彈我臉巴一下,問道:“在想啥子?趁有空想想你自己怎麼把“少俠”訓練得更好吧。”
我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輕嗯一聲,爺爺接著道:“練犬師訓練鬥犬和在擂臺邊指揮鬥犬比賽,都要專心致志,我在孫兒你面前是大人,大人的事你就莫再浪費時間去想了,多想想“少俠”吧。”
我歪了歪嘴角,摳著被彈的臉巴,說道:“爺爺,最後一句,我尊重你的任何決定。”
爺爺自然聽見我的回話,卻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滑著手機,將相片庫裡的舊照認真看著,我左眉一挑,好奇的伸長脖子看過去,發現爺爺只是在尋找舊照。
“咦?“火線”當新秀第一次上擂臺打比賽的照片怎麼沒有了?難道在舊手機裡面沒有傳過來?”
爺爺年紀大,眯著眼,滑著手機螢幕也夠費眼力,我就拿過爺爺的手機幫忙找找看,相片庫裡的舊照實際沒有太多,兩三眼就能看完,確實沒見“火線”競技生涯第一戰的留影。
我又掏出自己手機在相片庫裡找了找,結果一樣,略顯失望,但爺爺微笑著說道:““火線”出道第一戰明明才是六年多前是事情,我感覺像是過了十幾年一樣,也沒關係,我之後回去陽城看看舊手機裡有沒有。”
我提議自己明晚回去陽城後,翻出爺爺的舊手機將照片發給爺爺,但爺爺突然提不起勁來,他雙手撐著膝蓋慢慢站起,說道:“我先進屋休息了,你大伯給你準備了一張被子,放在客房裡頭的,還有賈娃兒回來後,你兩個也早點休息,今天真是累死個人咯。”
我簡單應了一聲,爺爺再走去陽臺門口,朝“獵刀”的小窩看了眼,轉身對我說道:“你們睡覺之前記得給“獵刀”添水,免得“獵刀”半夜起來口渴沒水喝。”
我規矩地點頭,爺爺給自己倒杯溫水,端著杯子就進去睡房裡,輕輕關門,休息了。
我癱坐在沙發,終於空閒耍會手機,剛剛就覺得整個下午都沒有人聯絡我實在意外,便致電給球球,哪想三通電話都無人接聽,最後等來是球球的訊息回覆:【在忙,有空聯絡你。】
“都離職了還在忙啥子呢?”我嘟囔著,嘟起嘴又致電給告花兒那智障,也夠奇怪的,電話同樣無人接聽,等來是告花兒的訊息回覆:【你才離開陽城半天就想念我了?用不著電話轟炸吧,我在忙。】
“狗屁!陪你妹兒就直接說嘛,週末約個會很正常。”我對手機螢幕念道,實在沒忍住就訊息回覆告花兒:【想你龜兒子個錘子!有空就多點訓練“火炮”,少給老子出去約妹兒。】
【掌門您在寶塔鎮受氣了?脾氣不好必須要改,否則怎麼帶領我們狼青鬥犬派繼續前行呢?】
見此回覆,我朝手機螢幕呸了一聲,連續發出五張充滿怒氣的圖片過去,然後懶得理會,繼續滑手機逛逛‘陽城記事討論區’,看看裡面的鬥狗迷在討論些啥子。
所見很是無奈,皆因‘麻辣後系群’的粉絲在跟我們狼青鬥犬派幾位支持者辯論得你死我活,版面都吵到十幾頁去了,真是好氣又好笑。
我心說塗令將兩派矛盾公開化已成事實,但誰贏誰負必須在擂臺上見真章,像那些兩派各自支持者在討論區打口水仗,實在無聊,即使辯論贏了,會對擂臺上的對戰起作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