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說不準是誰的遺憾,反正我已經轉身走出十幾步了,換成本是寶塔鎮人的竹竿大叔緊跟著我,他不忘提醒張娃兒一句:“萬一狼青幼崽又調皮,你記住將壓制的方法做給你爸爸看,記得沒?”
“記得了!”
張娃兒在我身後喊著回應,我覺得這喊聲帶了點哭腔,最怕我此刻轉身,就惹來張娃兒痛哭流涕。
於是我加快腳步,妄想以九秒九的速度離開這條石板路,越走越急,聽見身後竹竿大叔的喘氣聲,他說道:“金家娃兒你趕時間就快走一步,先莫管我了。”
“好嘛!”我放慢速度,轉身對竹竿大叔揮手道別,只見竹竿大叔已經雙手叉腰,邊喘邊走。
我才意識到剛剛的步速確實快了些,幾乎搞得半百歲數的竹竿大叔氣都喘不上來,索性轉念一想,乾脆停步,對竹竿大叔回道:“算了,我等你一起走。”
竹竿大叔雙腳沒力氣似的,走一步抖一下,他走近一些,拍我肩頭,說道:“我看得出來你是想逃避張娃兒,所以才走這麼快,放心!張娃兒不會追上來。”
聽來,我屏住呼吸,瞪大雙眼,帶傷的右手抬起,食指朝竹竿大叔身後指去。。。
“啥子嘛?”竹竿大叔皺眉轉身。
張娃兒確實沒有追上來,追來的是張瞎子。
竹竿大叔所見的,自然也是我所見的。
此時張瞎子惡狠狠地朝我和竹竿大叔跑來,不知為何,他兇狠的模樣隨著越跑越近,就顯得越猙獰。
我心裡咯噔一聲。。。
幸好張瞎子沒有手持木匠工具,但凡一個輕巧的工具被他拿著,再伴著他兇狠態度,分分鐘要朝我和竹竿大叔劈來。
“你倆個莫跑!敢欺負我娃兒?”
張瞎子身穿的厚衣礙事了,若是穿得輕薄一些,他早就跑到我和竹竿大叔身前,而不是此刻我們之間,還有十幾米的距離。
我的防範意識使我後退兩步,但都是鎮上熟人的竹竿大叔卻大步上前,邊說邊解釋:“我跟金家娃兒絕對沒有欺負你娃兒,莫冤枉人!”
張瞎子跑近剎步,氣喘吁吁,滿頭大汗,他一邊拉下羽絨服的拉鍊透氣,一邊說道:“你說嘛,那為啥子我娃兒站在那裡哭得稀慘,我問他啥子事,他就朝你倆個這邊指過來,我再問是不是跟你倆個有關,我娃兒都曉得點腦殼,還要狡辯嗎?”
“哎喲~~!”竹竿大叔雙手將膝蓋一拍,一時氣急,難以開口。
我也輕嘆,張娃兒終究是沒忍住而哭了起來,但這些是我跟竹竿大叔離開後才發生的,完全不知情。
但見張瞎子已在擼起羽絨服的袖子,咬牙切齒,一股殺氣襲來。
我清楚這誤會拖不得,必須解釋。
雖說張娃兒傷心哭泣跟我有著關係,但絕不是張瞎子誤會的那樣。
我金瑞,哪能欺負一個小娃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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