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和傅濱趕回陽城,已是下午一點半。
我急匆匆地帶著傅濱回爺爺家,心想何明亮,何子軒兩個傻兒最好就在爺爺家門口等著,當即把問題解決。
而坐大巴士回來途中,我已想好對策,直接向兩個傻兒表明這是他們跟傅濱之間的小誤會,我爺爺剛剛傷愈已經收山,我自己初學者一名,實在幫不了什麼。
我金瑞現身解釋一切,興許會有點說服力,而如果那兩個傻兒再是不聽勸的話,老子就只能不客氣的下逐客令了,耍瘋誰不會呢?說不定老子瘋起來眾人皆怕。
如此底氣,也因為我早已向傅濱打聽過何明亮,何子軒兩個傻兒的個性作風,畢竟傅濱跟他們共事過三個月,瞭解程度大派用場。
先說何明亮吧,這傻兒剛來前公司一個星期,試用期都沒過,就奮勇自薦要當小組長,可笑嗎?他將自己的能力吹噓過甚,聽說氣得剛剛升任主管的龜主管跺腳叫恨。
而何子軒雖然沒有他同村好友那般有‘勇氣’,但做事慢吞吞,腦殼不打轉,經常莫名其妙的站在那裡,要你指一下才動一下,要你將工作細節解釋清清楚楚,他才會將工作弄得完完整整。
當時聽傅濱說來,我就忍不住大笑,這兩個傻兒怎麼可能在前公司混足三個月呢?再聽傅濱一解釋,才曉得是當時前公司大缺人手,龜主管就想忍一忍,多四隻手做事,總比缺少四隻手強得多。
難怪龜主管昨天碰見我,還質問我是不是將何明亮,何子軒兩個傻兒帶去學習鬥狗競技了,老子回想起就一肚兒的火,這兩個人才只配龜主管差遣,我金瑞絕對不配。
話說回來,我帶著傅濱到達了小道口,距離爺爺家差不多還有兩百米距離,我便越走越快,幾乎是小跑起來,跟在後頭的傅濱喊停我,表示大可不必如此著急。
我腦袋裡的燈泡一下亮了,心說自己答應過球球,處理這件事不能過於急躁,便將腦殼一敲,提醒自己,停步後等了等落後的傅濱,還給他敬了根菸。
餘下一百五十米距離,我和傅濱一邊抽菸一邊走,走到能看見爺爺家門口之時,卻意外發現何明亮,何子軒兩個傻兒消失不見,並非如告花兒所說那樣,在門口堵著我。
我還一時慶幸,說不定兩個傻兒知難而退了,此刻就在回去禹都的大巴士上,但傅濱卻有另外想法,說道:“根據我和他倆在前公司三個月的相處,我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我心裡一沉,來到爺爺家門口,鼓足勇氣開啟院門,只見告花兒朝我飛撲過來,幾乎都要哭出來了,說道:“掌門啊!你終於回來了!老子從來沒看見這麼固執的兩個人!”
“兩個傻兒呢?”我原地轉圈,四周張望,生怕告花兒已將兩個傻兒放進爺爺家裡來了,生怕兩個傻兒不知從何處朝我飛撲過來。
告花兒吸口大氣,說道:“那兩個傻兒出去大街吃午飯了,還提醒我吃完就回來繼續等,怎麼辦嘛?”
“怕個錘子!”我原地放下隨身小揹包,將十根指節捏得啪啪響。
接著我先關好院門,又跟告花兒和傅濱做介紹,雖然雙方都透過我的提起而曉得大家存在,但看見真人還是第一次,傅濱來陽城是客人,所以告花兒盡顯禮貌,規矩遞煙。
煙癮很淺的傅濱以剛剛抽完一根,喉嚨需要緩一緩的理由將香菸接下,但沒有急著點上,而是說道:“我忘記提醒了,何明亮,何子軒這倆個人說話極具偏離性,越說就越會把主題搞偏,讓你感到很無奈。”
我心又是一沉,看來如臨大敵啊!
而告花兒突然將傅濱的手拉住,似哭非哭地說道:“知音啊!不愧是做過同事,你太瞭解那兩個傻兒了,老子怎樣解釋都沒用,氣得老子吐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