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初立馬閉嘴不言。
季晧軒揮揮手讓人把全大山帶進來。
全大山長得微胖，一身官府倒是穿的很像樣子，他快步過來，拱手行禮。
“起來吧！”
全大山起身之際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衛初，眉眼一沉，只定定的坐在另外一邊。
“全大人過來所為何事？”
全大山是尚志書那邊的人，季晧軒當然知道。
他瞧不上這些人，不過還是要應付他們。
想想都覺得憋屈的很。
“回王爺，臣此次前來，是想稟明一件事兒，與衛大人有關。”
“說。”
“此事原本不是什麼大事，只微臣想著還是應該讓王爺知曉的好。衛大人最近不知為何竟然拿了庫銀，卻開辦學堂，我聽下頭不少縣令所言，好些個田地都荒廢了。蠻夷之人本就無甚良田，又不事耕種，若是無糧食，日後難不成還要像從前一樣由著官府接濟。”
“若是官府置之不理，只怕日後會引起些民『亂』。蠻夷原本就粗俗無禮……”
衛初站起來反駁道：“全大人所言有誤，我鼓勵下頭開辦學堂，也不過是為了漢化蠻夷……”
“衛大人，漢化蠻夷其實那麼簡單的，此事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的，這件事兒，你與溫大人不知道提過多少次了，實行了多少次，可從未見過有何成效。”
“……”
季晧軒被他們吵得頭疼，更重要的是這漢化蠻夷是他同意了的，這全大山話裡話外都透著說是漢化蠻夷不行不可，也不知道是說給衛初聽得，還是說給他聽的。
他忍了忍，沒有忍住，一拍桌子，氣的臉『色』泛青道：“吵什麼，吵得本王頭疼。”
一室安靜。
全大山過了一會兒，才小聲道：“王爺，微臣只是為了百姓生計著想而已……此事……”
“本王自有定奪。”
“可若日後百姓無所食，下官可不知該如何辦。”
季晧軒眼神猛地凌厲起來，帶著幾分狠勁兒，他這些年脾氣不知道好了多少，只此刻雙眸冷厲如刀，刺的全大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季晧軒滿腦子都在叫囂著要把全大山給拖出去打一頓，只理智還在腦子裡晃『蕩』，他若是打了全大山，總要有個理由，再者他在黔中地界兒威望不足，京中也沒有什麼人撐腰，一旦無緣由杖責朝廷命官，不僅對他，對許家也是極大的危害。
他抿著唇，眼神鋒利如刀，許久才開口道：“此事本王知道了，退下吧！”
“臣告退。”
衛初在後面，看了幾眼季晧軒，欲有所言，不過瞧著季晧軒那副神『色』，也不敢逗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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