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樓下時,司機看她病的離開,好心提醒了一聲,錢寶才慢吞吞拿出手機,還好他接聽的很快,“我發燒了,下來,借我。”
“什麼?你在哪裡?!!”邢少澤嚇得聲音很大,聽得出來很著急。
“家樓下。”錢寶輕聲說完,車也停住了,邢少澤很快掛了電話。
“等你朋友下來接你,別自己上樓了。注意休息。”司機到了也沒急著要錢,反而輕聲細語的交代著。
錢寶想給個感激的微笑都沒了力氣,只能輕輕說:“謝謝。”聲音輕的幾乎聽不到。
邢少澤外套都沒穿,穿著拖鞋就叮叮咚咚跑下樓,一看見計程車,著急的開啟後座門,剛準備把錢寶抱起來,聽到她輕聲說:“給錢。”
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從她揹包裡摸出錢包給了車錢,小心翼翼的把她攙扶出來,跟司機道了謝,“我抱你吧?”
邢少澤感覺她一直再往下墜,又焦急又心疼,也不等她回應,把她的揹包掛在自己脖子裡,往後一甩,將她打橫抱起。
看著瘦弱的他手腳都很沉穩,低頭看著錢寶翻紅的臉蛋,心疼極了,輕聲說:“抱住我的脖子。”
錢寶的手軟趴趴的舉起來,虛環住他,但又使不上力氣,只能努力往他懷裡鑽。
邢少澤抱著她的手緊了緊,小心翼翼的把她抱到大門邊,開啟房門,又把她抱起來,放在床上,這才轉身去關門。
錢寶覺得回到家裡,徹底鬆了口氣,彷彿一到家,連病都能好了許多。
邢少澤關好房門,急匆匆跑到她的身邊,摸了摸她的額頭,感覺燙的厲害,又不知道家裡有沒有藥。
他完全沒有照顧病人的經驗,更何況她還燒得這麼厲害,想了半天,先把被子扯過來,把她裹成個蠶寶寶,費勁的裹完後,又摸了摸她的額頭。
錢寶被他翻來覆去的裹被子,有些不舒服,可渾身都沒力氣,燒得有些迷糊了,只能輕聲的哼哼,看著可憐極了。
邢少澤沖到洗手間,把毛巾用冷水浸濕,又稍微擰了下,讓毛巾不再滴水,想往她額頭上敷著,又擔心這太冷。
手摸了摸她發燙的臉蛋,湊到她的面前,親了幾口,轉身在電腦上查了查,看見可以拿冷毛巾冰敷,這才放心的把毛巾放在她額頭。
舉起雙手護在兩邊,怕她一動毛巾掉落在兩邊,涼到她的臉或者脖子。
一雙眼睛裡滿是擔憂的看著她,聽到她不舒服的輕聲哼哼,趕緊把毛巾拿起來,手一摸,居然這就熱了,趕緊翻了一面。
錢寶迷糊中覺得有一陣清涼的感覺,但渾身都難受,特別是腦袋昏沉的讓她悶得慌,舒服和難受交替的讓她憋悶到只能輕聲哼哼來表達身體的不適。
邢少澤坐在她的身邊,看著她這樣,鬱悶極了,想起她早上起來,還說他搶被子,他還否認,一想到也許就是他害的她感冒發燒,氣的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呆呆坐在床邊,不斷幫她換著冰毛巾,手滑過她發燙的臉頰,自責又憐惜的輕聲說,“老婆,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