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越到後面,說的越難聽,當然,那些敏感的字眼他們還是不會當著江漢和陳硯觀的面說,通常都是等江漢陳硯觀轉過背去的時候,以一種看似低聲議論實際上又故意能讓人聽到的聲音傳到兩人耳朵裡。
可以說,整個店裡邊,除了那個看似處事公正對誰都一樣的店長江偉,以及偶爾還會送來一兩句關心問候的會籍主管朱濤,另外再去掉本來就沒什麼人緣的曹允,其他將近三十多個會籍,再沒有一個和江漢陳硯觀走的近的,即便是那些不會再背後編排江漢陳硯觀的同事,碰上江漢也不會有笑臉,通常都是冷冰冰的走開,和同事之間的關系一度僵硬到了極點!
對此,江漢並沒有多在意,他的目標不在這裡。
至於陳硯觀,他只是覺得有些新鮮。
他只知道商場如戰場,以前跟在陳硯殊身邊和那些老狐貍過招,對職場是沒有硝煙的戰場這一說法體會的並不真切,但是眼下,確實讓他耳目一新,江漢之前跟他說的那些話,他也並非完全沒有放在心上,抱著一副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陳硯觀倒也慢慢適應下來並且開始琢磨一些東西,至於同事們編排他跟江漢的那些有的沒的,sohst?陳總會在乎這個?
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就是半個月。這天早上,陳硯觀一把攔住了想要開溜的江漢。
“老實交代,這半個月天天往星城市貿跑,到底有什麼居心?你要是不說,曹允那我可不再會給你打掩護了!”
為什麼這兩人八個月一個資源都沒收到?肯定是是有原因的啦!
江漢苦笑:“能告訴你的都告訴你了,但是有些東西真的不能說!”
“不能說?跟那天晚上秦……”
陳硯觀似有所指,臉上的表情也有了微妙的變化。
江漢笑笑,不承認也不否認。
“就這兩天了,其他人不會上班的時候不會關注咱兩這個局外人,但是曹允那姑娘不一樣,你看住她,那姑娘實誠,別讓她以為咱兩整天混吃混喝不幹正事去江偉那告咱一狀!”
“別,不幹正事的是你,別扯上我!”
江漢冷笑!“少來了,你還不是跟我一樣天天掛零蛋!”
說到這裡,江漢突然住嘴,和陳硯觀對視了一眼,兩人先是神色怪異的對瞪了,接著竟是同時笑出聲來,頗有些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意味!
他們兩個,可沒一個真是省油的燈。
……
閩省,籣家古堡。
籣帝青下葬,在經過極短的洶湧波濤後,籣家已經漸漸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太子的隕落,似乎並沒有給這個在閩省紮蟄伏了將近百年的家族太過沉重的打擊,那些原本打算在太子喪禮之後對司空暮雲旗下籣家的産業有所動作的人,在經過短暫的觀望之後,也都偃旗息鼓,因為他們發現,即便你沒有籣帝青,司空暮雲這塊骨頭也不是那麼好啃的!
“少奶奶,您叫我來有什麼事?”
大廳內,祁連豹從外面走進來,恭敬的站到了司空暮雲的身邊。除了外圍巡邏的籣家安保,大廳內再沒有別人。
“祁伯,您老覺得,眼下公孫景煜空出來的那個位置,交給誰比較合適?”司空暮雲從沙發上起身,紅色旗袍直接開叉到大腿,豐腴卻絕沒有半分臃腫的身材一覽無餘。
司空暮雲上了年紀這是不爭的事實,但是韻味,卻是越來越足。
祁連豹渾濁的老眼中精光一閃,目不斜視道:“給誰都可以,但絕不能是辛八!”
“哦?”
“辛八是個念舊的人,太子在,他的忠誠就在,太子不在了,他未必會服!”
“這麼說來祁伯心裡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司空暮雲微微詫異,其實在她心裡,辛八是最合適的人選。
籣帝青的喪禮上,這個呼聲最高會第一個反水的人選擇緘默,光憑這一點,司空暮雲就要承他的情!
“少奶奶真想聽?”
“但說無妨!”
祁連豹笑了笑,白色的眉毛猶如一柄利劍輕輕檀動,他看著司空暮雲淡淡道:“廖庭傑!”
“他?”
司空暮雲滿臉震驚,怎麼也想不到老管家祁連豹會給出這麼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