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高傲的甩了江漢陳硯觀一臉,黃平就讓他們倆自生自滅去了,說好的老帶新,黃平卻只對江漢和陳硯觀放了一個屁,擺明瞭故意給臉色加刁難。
對此,早就從江漢這裡得知淵源過節的陳硯觀並不怎麼放在心上,在他看來黃平這種人只能玩命祈禱江漢不跟他一般見識,不然真讓江漢動了真火,呵呵,那小子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銷冠?笑話!
“我可跟你說好江漢,我沒時間陪你玩!以後我只過來上下班打卡,中間的時間我都回公司,公司還有一大攤子事兒等著我去處理呢!”
“我已經跟你哥打過電話了,這幾個月你的那些事暫時有人幫你處理,你現在只需要安心實習!”
“什麼!?”陳硯觀瞪眼看著江漢!
“瞪我也沒用,這不是我一個人的主意,你哥也十分贊成!”江漢瞥了陳硯觀一眼。後者齜牙咧嘴,像是要把江漢生吞活剝。
“沒天理啊,鳥盡弓藏的暴君啊!”
“你下過基層麼?”江漢看著陳硯觀。
“什麼意思?”
“之前你給硯殊哥做副手,打交道的都是這個圈子中上層人物,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和你現在所處的這位置見到的東西是截然不同的,你體會過處在底層這些人的生活麼?”
“我……”
“我知道,你見過,但是你未必瞭解!”江漢打斷了陳硯觀幾乎要脫口而出的話。
“就像是你點一份外賣,你能見到外賣員送到你手上的東西,但是未必知道在這個過程中外賣員可能歷經過的艱辛,你能看見滿大街的環衛工,可你未必清楚他們當中很多人淩晨三四點就要出工,你知道麼,就是咱們學校的保潔阿姨,咱們宿舍樓道裡的那些生活垃圾,他們也都是在淩晨四五點開始忙活!”
“你知道當年李嘉誠是從哪裡起步的麼?”江漢問。
笑了笑,他又對陳硯觀說:“說李嘉誠扯得或許有些遠了,那就說說你哥陳硯殊,你知道他待在秦牧風身邊的這十年都做過些什麼?”
陳硯觀抬頭看向江漢,有些茫然。
“他一定沒跟你說過,以他的性格,也不可能會跟你說這些。”
“除了給秦牧風當司機,他這些年在牧風國際當過保安,幹過倉管,做過商場推銷員,還去過最底層的市場調研上街發問卷,外人眼他一畢業回國就是秦牧風眼前的紅人,牧風國際高管,當之無愧的金領,但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表面光鮮的背後到底經歷過怎樣的苦痛掙紮!”
“硯觀,現在你給硯殊哥做副手遊刃有餘沒錯,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有朝一日硯殊哥完全放權給你或者說讓你去開闢一片新的天地,你覺得憑你現在能力真的有可以獨當一面了麼?”
陳硯觀沉默。
“以前有人問過我,為什麼近乎愚蠢的出讓大把利益把産業交給你們陳家兄弟打理,自己來不是更好麼!我笑著跟她說,這個說自己來就能自己來的麼?十七八歲的時候我覺得只要自己又一身武藝,整個天下都是我的,但事實真的如此麼?就像是如今烏煙瘴氣的娛樂圈,唱歌的跑去演戲,演戲的想著出唱片,導演們一味迎合市場,到最後,滿屏就只剩下那一張張好看的臉,和兩極分化的吃瓜撕逼!每每聽到那些說什麼你知道我家愛豆有多努力麼的言論我都很想回懟一句,努不努力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演的這麼爛再不努力給誰看?”
“老祖宗說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還說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韓愈也說聞道有先後術業專攻!這些抵得住時間摧殘的話時至今日仍舊可以振聾發聵!生活畢竟不是小說,想做和做到之間的鴻溝遠不是寥寥數筆可以概括,只可惜並不是所有人都明白!”
說著說著,江漢一通發揮扯得又遠了。
自嘲一笑,江漢又道:“真正能被定義的成功,沒有人是隨隨便便的!人不能總是站在同一個地方看風景,那樣是很難長足進步的!你,我,小傑,還有小強,我們在性格上涇渭分明的四人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麼!”
江漢重重的摁住了陳硯觀的肩膀:“硯觀,其實我們都一樣,這次你就當是陪我體驗生活吧,再者,agic作為國內健康産業的龍頭,即便僅僅是他旗下的一家健身房,我相信幾個月的時間還是能讓我們有所斬獲的!”
陳硯觀一把拍掉了江漢摁在他肩膀上的手。
“滾犢子,叨逼叨聽你白話了半天,你剛才說了什麼我都忘了!”
江漢淡淡一笑,最叫一絲高深莫測張三豐式的笑意:“忘得真快啊!”
陳硯觀秒懂,臉色一橫爆粗道:“滾你丫的,又佔老子便宜!”倚天屠龍記裡面張三豐和張無忌關於太極劍的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