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媽點點頭,又問:“你們住在一起嗎?”
“沒有,”白深很快回答,“您也看到了,之前他家裡的東西全都是些單品,我怎麼會和他住一起。”
“也是,”路媽點點頭,“你們關繫好,其實可以一起住,都是成年人,又不是小孩子談戀愛,早就過了那個純情的年紀了。”
白深不好說什麼,只能笑一笑。
按照路潯說的,他們還在“冷戰”階段,反正總之就還沒有正式恢複關系,起碼不比從前,住在一起看著路潯依然並不爽自己的那張臉,還是不好受的。
吃了飯之後,外面的雨小了一些,但還在淅淅瀝瀝地下著。白深出去一會兒被淋成了傻狗。
“等我媽洗完你去洗吧,”路潯從衣櫃裡拿了套衣服出來遞給他:“除了t恤都是新的,洗了換上。”
“哦,好,”白深接過來,“謝謝。”
他們回來得太倉促,也沒顧得上去買些需要的日用品。
“你家裡找時間裝修一下吧,”白深揉了揉濕漉漉的頭發說,“好多房間都空著,主臥的獨立衛生間也沒裝。”
“嗯。”路潯稀裡糊塗地應了一聲。
白深洗完澡之後時間也不早了,路媽媽睡臥室,路潯就睡沙發,白深把頭發擦得半幹,走到門口回頭看了一眼躺在沙發上玩手機的路潯。
“玩什麼呢?”他問。
“我的世界,”路潯說,“我還去你的房間看過。”
“啊,是,”白深應聲道,“我也玩那個,無聊的時候修房子玩。”
“你那些個建築我一個都沒耐心修完過,”路潯戳著手機頭也沒抬地說,“我還是喜歡養豬騎馬這種無聊不費腦子的活動。”
白深笑了笑:“我走了啊?”
路潯的手指頓了頓,接著關了手機扔到一邊:“走哪兒去?”
“這麼晚了,該走了。”白深說。
“哦,”路潯好笑地問他,“住哪兒?”
白深想了想:“酒店吧。”
“住一輩子酒店?”路潯又問。
“白深皺眉:“只是這兩天。””
“出去住一晚上一兩百塊,加打車二百五,”路潯看著他,“虧不虧啊?”
“還好吧,”白深聽他這語氣顯然很不滿,“那我去肖梟家裡?離這兒近。”
“他也就一個床。”路潯好心提醒道。
“那我找李恪好了,”白深嘆了口氣,“他家有客房。”
“打車過去一百五,”路潯重新拿起手機開啟,瞥了他一眼,“而且他下午就出任務了,你不知道麼?”
白深沒說話,站在門口不知是該不該走。
“還沒聽懂啊?”路潯抬頭又看了他一眼,“就這兒待著。”
“你這兒現在連床都沒有,”白深說,“我已經困了。”
“睡沙發。”路潯低頭戳著手機。
白深猶豫著,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