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很累,不過並沒有什麼睡意,這個狀況,估計大家都睡不著。他走到對面病房,坐在床上發愣。
愣了一會兒,他又走回對面,開啟門看著床上躺著沒有一絲動靜的人:“我有話要說。”
李恪看了他一眼,起身拉了肖梟一把:“我們出去。”
“坐著,”白深看著他們,反手關上門,“你們也聽。”
一旁安靜的路潯突然說了一句:“我不想聽。”
白深轉頭看著他,說得咬牙切齒:“有種打一架讓我別說。”
肖梟嘖了一聲,估計沒想到就聽不聽這麼個事兒就能劍拔弩張地吵起來。
路潯坐起來,看起來情緒不好,似乎下一秒就要火冒三丈指著鼻子罵丈母孃似的。
白深努力平複自己,深吸了一口氣,慢慢撥出去,沒成功;再深吸一口氣,慢慢撥出去,沒成功;再再深吸……吸你媽的大爺吧平複不了了!
他兩大步跨上前猛地靠近捏住了路潯的下巴,按著他直接野蠻地吻上去。路潯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按倒在床上,本來就脆弱的單人小病床這一下子被壓得咯吱響。
路潯猛地推了他一把,這一下角度非常刁鑽,讓白深猝不及防地彈開撞到旁邊的牆上。
白深重新走近了些撲過去一把按住他用力捏住路潯的下巴頦,單腿跨過他身上壓制住他,俯身接著蠻橫地吻下去。路潯掙紮未果,微微抬起腦袋咬破了他的嘴唇。兩人緊貼的嘴角滲出幾絲血來。
一旁的李恪和肖梟目瞪口呆,當然兩人驚異的方向是不同的,李恪是臥槽他倆親嘴兒了,肖梟是臥槽白深居然攻氣滿滿?
兩人傻坐在一旁,都顧不上感嘆一句兩人把接吻搞成了相撲,這會兒也不知道應該叫個好還是勸個架。
白深鬆了手,把路潯甩回床上。路潯重重倒下去,頭發胡亂擋住了眼睛,鋪在被單上。
“不聽也得聽,”白深抹了一把嘴角,手背上一道鮮血,他從李恪旁邊拉出一把椅子坐下,“深海創始人白月先,我是他的長孫。”
一說出這句話,房間裡其他三個人都像被扔了一二三木頭人都他媽別動定定球似的,愣住了。
“我從小就接受過各種訓練,包括打架,”白深沒去看別人的反應,垂著眼瞼盯著自己的指尖,“在一次荒島生存訓練裡面,我的表弟白樺逃出去之後,向全天下昭告了我已經死在島上的訊息,就像你們聽說過的那樣,不過傳言成什麼樣了我也不太清楚。”
另外三個依然一言不發,也不知道是傻逼了還是被驚得傻逼了。
“總之我再被發現之後,家裡人沒有再澄清我死在了島上的訊息,我他媽還參加了自己的葬禮,”白深說得非常平靜,“我以一個外人的身份像一個普通小孩兒一樣去上學,只是週末依然要參加訓練。上大學之後再以一個外人的身份加入深海。我的那些‘幹淨的簡歷’對我而言能走很多捷徑,替位置太高的人辦一些他們辦不了的事情。”
其餘三人依舊沉默著。
“去年退出深海的時候,我沒有加入九天,而是被要求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繼續為深海做事,”白深說,“但我已經受夠了,所以我去找爺爺,在那裡待了一年,現在,我已經真的不是深海的人了。二十七年,我要過自己的人生了。”
李恪看著他,眨了眨眼睛,似乎不知道說什麼,只叫了一句:“白深。”
白深站起來,走到床前,摸著路潯的側臉,俯身靠近他的耳畔:“你盡快做手術吧,好歹看看我。我真的……很想你。”
作者有話要說:
⊙v⊙!白老師應該是美人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