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潯騎慢了些多看了兩眼,隨即迅速消失在小區門口的街道上。
“看什麼呢?”肖梟問,“是不是缺乏愛的滋養。”
他一邊說著,一邊沒安好心地把兩隻手伸進了路潯的外套兜裡,相當於緊緊貼住他順帶環住了腰,空氣中頓時充滿迷情的味道。
路潯一個急剎加上神龍擺尾閃電漂移,幾乎把肖梟甩出去,還沒停穩肖梟就跳下車站到一旁。
“別整這些,”肖梟還沒從驚嚇中回過神來,“你爸爸我血糖低,受不住這個。”
路潯笑了笑:“上來。”
肖梟抱著壯士斷腕地決心再次坐了上去,一副要慷慨就義的樣子。
這次任務的地點很近,就在隔壁城市,路潯帶他一路飆車到任務地點,找了個小店吃飯。
肖梟鐵青著臉緩了好久才緩過來,靠著椅背無力地說:“印度有句古話,等一等,讓靈魂跟上來。”
路潯瞥了他一眼,那魂兒都被飆車摔掉半條的樣子頹喪得像要進入冬眠的倒黴熊。
他點了菜等著,習慣性地觀望了一下飯店的環境和周圍的人。
隔壁桌坐著幾個其他組織的人,腦袋聚在一起活像五隻土撥鼠。路潯見過,但是算不上認識,他們在小聲議論什麼,說了半天他也沒聽清。
等到上菜了兩人開吃,肖梟突然一把將筷子拍在桌子上,兇神惡煞地往旁邊桌瞪了一眼。
“抽什麼風呢?”路潯依舊鎮定地挑著菜。
肖梟沒說話,低頭拿起筷子接著吃,半晌才漫不經心地說:“再讓我聽見你們說些胡編亂造的屁話,我一個人單挑你們五個照樣打得你們媽也不認識。”
說完他往旁邊看了一眼,眼神定格在中間的女人身上:“另外,教養這種東西,我沒有。只要讓我煩躁,女人照樣收拾。”
路潯這才一臉懵地抬起頭看著他:“什麼?”
“你別管了。”肖梟低聲說。
土撥鼠們這時候也按捺不住,其中一隻土撥鼠說:“那個雲早該被深海扔出去了,現在連九天也不要他,指不定躲在哪兒見不得人,他在地下組織是肯定混不下去了。”
肖梟猛地推開椅子站起來就準備上手。路潯一把拉住他,冷不丁地開口:“有種再說一遍。”
“只有見不得人的事情才不讓說。”土撥鼠們中最土的土撥鼠不怕死地說。
路潯聽到這句二話不說站起來走到隔壁桌旁,往最土的土撥鼠臉上揍了一拳,土撥鼠頓時就流了兩道鼻血。
店裡所有服務生都緊張地盯著他們,看這架勢也沒人敢來勸架。
路潯收回手往土撥鼠碗裡盛了一碗湯,一邊說道:“以後再酸了吧唧說他壞話之前,先想想你爺爺的拳頭硬不硬。”
旁邊一隻土撥鼠憤憤不平地要還手,肖梟一個箭步沖上去拽住那個人的手腕按下去,另一隻手指了指旁邊的路潯,又指了指自己,很不好惹地說:“馴鹿,大大,道上混的,不認識?”
土撥鼠們我看看你你看看我,頓時偃旗息鼓。
路潯也沒什麼吃飯的心情了,踢開椅子就向門外走。
“帥啊,”肖梟結了賬跟上來,拍拍他的肩膀,“像我兒子。”
路潯沒說話。
“哎,看不出來啊,”肖梟接著說,“我還以為你現在也恨不得戳白深脊樑骨了呢。”
“那不一樣,”路潯說,“那些人牙尖嘴利說話加言加語的,難聽。”
“那你……是不是對他也有意見?”肖梟小心翼翼地問。
“是,”路潯很幹脆地回答,“我他媽恨不得現在打得他跪下來叫我爸爸。”
肖梟沒忍住笑了笑:“你完了,你中毒了已經。”
路潯臉色很差地瞥了他一眼。
“那你要是沒打成,是不是得想他一輩子啊?”肖梟問。
路潯壓低了些帽簷,遮住了眼睛,看不清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