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院長收拾好行李,院兒門外有人敲門。
他牽著小白金去開門,李恪看見他們,伸手摸了摸小白金的腦袋。
“白深給我打電話了,”李恪說,“他說他要走了。”
“要走了是什麼意思?”路潯問。
“我也不清楚,”李恪說,“他說得模稜兩可,語氣很平靜。”
“他還說什麼沒有?”路潯問。
李恪有些猶疑地回答道:“還問你最近怎麼樣,有沒有重新找醫生。”
路潯沉默了。
究竟是走過場的關心,還是真的在乎?
“你真的認識他嗎?”路潯問。
李恪聽到這話皺了皺眉:“你在說什麼?”
還是算了,路潯想,不管白深究竟是什麼身份,既然他沒有主動透露,那麼就是他的隱私。
“那個藥箱……有其他人碰過嗎?”他想了想問道。
“沒有吧,”李恪也不是很確定,“白深給我之後一直放在我家裡。”
“你家住幾樓,有護欄嗎?”路潯問。
“二樓,陽臺敞著的,”李恪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藥箱有人動過?”
路潯點了點頭,他發現掙紮了這麼久,他還是選擇相信白深,盡管已經不如從前那麼篤信了。
他從書桌抽屜裡拿出照片給李恪看:“可能有人故意挑撥,所以我才要去見他。”
“見他然後呢?”李恪問,“你有沒有什麼打算?”
“沒有什麼打算,”路潯說,“我只是要知道真相。”
班加羅爾的清晨下了濛濛小雨,白深迷迷糊糊地從床上坐起來。
“哥,路潯最近似乎在找你。”白樺走到床邊對他說。
“找我?”白深的瞌睡一下子無影無蹤,“他怎麼會找我。”
“是真的,”白樺說,“他在追蹤你這段時間留下過的所有資料。”
白深沉默著想了想,才說:“讓他找。”
“那你趕緊走吧,”白樺說,“總之離開我們的圈子,別回來了。”
白深搖了搖頭:“我想見他一面。”
“現在有多少眼睛盯著你看,別自尋死路了。”白樺皺眉,看著他。
“那些都不重要,”白深笑了笑,“我就想見見他,只看一眼。”
白樺想勸阻,話到嘴邊卻沒有說出來,轉而問:“你跟那個路潯……是真的?”
白深垂著眼瞼,給出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我的生活裡,真的,或假的,全都是會失去的。”
剩下的話,他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