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潯偏過頭看著李恪,笑了笑。
不抓你抓誰,誰他媽走路一身領導範兒就抓誰。
三個人漸漸逼近,路潯站了起來,他長得高,身材在幾個俄羅斯大漢之中也毫不遜色,倒還真能漲點兒氣勢。
那幾個人越靠越近,估計也觀摩夠了,迅速沖過來就要抓住李恪。
路潯一個勾拳一個橫踢先擋住了兩個,李恪給後面的漢子來了一拳,跑出去給深海的人打電話求助。
一對三這種事情,對路潯而言早不是什麼大難事,可三個戰鬥力都挺高的的大漢,還是有點吃力。
他這時還占上風,本可以盡快跑開,不淌這趟渾水,誰知在他回身的一瞬,一個人扯著他的外套把錢夾順了出來。
那幾個估計打不過,準備跑路,剛拔腿開跑,路潯就沖過去抓住了搶走錢夾的人,狠狠一拳撂倒在地。
旁邊的人搶過錢夾,還沒捂熱就被路潯一個側踢給弄脫了手,路潯趕緊伸手接住。
那幾個人看這個死命護著的陣勢,肯定裡面有不少錢,越發來了興致。
他們不想耽擱,貪婪心卻又在作祟,只想搶走錢包趕緊離開。
李恪回來的時候,看到的是幾個人都從兜裡摸出了刀,路潯和他們爭搶著,錢夾裡的鈔票灑出來,人民幣和盧佈散落一地。
“路潯!”李恪跑過去大喊一聲,把手裡的刀扔給他。
路潯轉過來穩穩接住刀,手掌直接握在了刀刃上。
“這個錢夾和你們的命,選一個,”他狠戾地看著他們,手退回到刀柄,用純正的俄語吼道,“現在選!”
那幾個人看這樣子,都有點兒怵。
路潯迅速欠身把錢夾奪了過來,爭鬥間明晃晃的刀子映著冰冷駭人的銀光,徑直刺向他的腹部。他迅速側身,匕首在他的側腰劃過去,迅速滲出血來。
他怒不可遏,整張臉上只剩下冰冷兇狠的情緒。立即發力把幾個人重重放倒。
李恪趕緊把他拉到一邊,接著揍那幾個大漢,直到把他們制住。深海成員趕到之後,把那幾人押了回去。
路潯這才感覺到渾身的傷都在叫囂,鋪天蓋地的痠痛淹沒了他。
他低聲罵了一句,脫力地跌下去,單膝跪在了地上,一手攥著已經被染上血跡的錢夾,一手捂住了腰側還在汩汩冒血的傷口。
李恪立即跑到他身邊,不得不承認,這個姿勢非常帥,要是不低著頭的話,活像在求婚似的。
“你還行吧?”李恪趕緊把他架起來。
“別動,”路潯抽回手臂,“疼,讓我緩緩。”
李恪嘆了口氣:“錢財乃身外之物,命重財輕,必須懂得權衡。”
“老子聽不懂。”路潯低頭忍著痛,說話的聲音像沒用力似的又軟又弱,跟剛剛那個發狠的自己判若兩人。
他的左手依然捂著傷口,右手鬆開了錢夾,放在地上,顫抖著開啟了。
李恪覺得心都揪起來了,他是真沒想到路潯的手竟然都是抖的,所以他一直到現在才表現出害怕?
錢夾裡的鈔票全都已經灑出去,幾張卡也都幾乎要脫身而出,只有放照片的那裡,一張警察證安分地躺在裡面。
“這是……”李恪不解,頓時有點兒驚訝。
那不是路潯的警察證,照片上是一個年輕男人,一副歐美人的面孔,看上去證件已經舊得發黃,卻意外地被儲存得很平整。
路潯用手指小心地把沾上去的血擦幹淨,輕聲開口:“是我父親。”
作者有話要說:
o⊙v⊙o 明天接著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