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怎麼越看越像小白金呢。路潯重新戴上帽子,偷笑起來。
深夜一點,門鈴聲在空蕩蕩的咖啡館響起。
店裡已經打烊了,所有客人和員工都走得幹幹淨淨,李恪開啟了木門,風鈴發出清脆的聲音,像小女孩的笑聲。
店裡只有昏黃的壁燈還沒有關閉,李恪站在門口,擋住了大半燈光,映在來人臉上的只有影影綽綽的曖昧光線。
李恪把他一把拉了進來,轉身反手關上門,不由分說地吻了下去,以一種蠻橫霸道不講理的力度,直接把他按倒在地,兩人靠著廳內的原木椅親吻著,直到氧氣漸漸抽離,兩人都喘息得厲害。
“你拉窗簾了嗎,這麼野。”肖梟偏過了頭,靠在椅子上。
“沒有,”李恪說著,扯開了他衛衣領口的兩顆釦子,“還有更野的。”
“夠了夠了,”肖梟坐了起來,看了看四周,窗簾是拉上的,門也已經反鎖了,因為在椅子腿上靠得太久,後背有點隱隱作痛,“我背上好像有傷。”
“什麼叫好像,”李恪把他上身轉了個方向,掀開了他的衣服,嘖了一聲,“還是槍傷。”
肖梟從李恪的褲子兜裡找出了一支煙點上:“我累了,想睡覺。”
“上樓去吧趕緊,我給你泡杯奶。”李恪從他嘴裡取下只吸了一口的煙,放進自己嘴裡,含糊不清地說。
肖梟洗了個澡,氤氳的水汽充斥整個浴室。他留意了一下背上的傷口,但操作起來還是粗糙,水淋到沒有,他自己也不知道。
浴室門被開啟,李恪拿了換洗的睡衣放在洗漱臺上,走了過去,在似雲霧一般的空氣裡艱難地找到了他的傷口,伸手覆在上面。
“你很燙。”李恪在他背後說了句。
肖梟立即調了熱水器的方向,雖然是夏天,冷水仍然像剛從井裡爬上來的冰塊一樣砸在他們身上。
李恪的手頓時一哆嗦,冷得縮了回去,又趕緊捂了回去。
“你幼不幼稚。”他貼近了肖梟的後背,伸手關了水。
肖梟笑了笑,也沒擦身上的水珠,瞬間穿好了衣服,搶在他前面走了出去,也不知道背後的傷口怎麼樣了,被他這麼一整,指不定都裂開淌血了。
李恪懶得理他,走進臥室,看到肖梟正坐在床沿,一口氣把他剛做好的奶茶喝到了底。
每次李恪看見他這樣喝東西,都覺得暴殄天物,好食給病豬拱了,這麼一會兒,他估計根本沒嘗出味兒來。
他覺得哪天給他換成一杯醬油,估計他都嘗不出來。
肖梟甩掉拖鞋躺到床上,李恪下意識地往旁邊躲了躲,不然肯定被砸中膝蓋。
他關了僅有的亮著的床頭燈,掀開被子鑽了進去,側身貼緊了肖梟的後背,一隻手環住了他的腰。
肖梟握住了他的手,壓低了聲音說:“我有點兒累。”
“知道,”李恪說,“你說過了。”
肖梟才下了飛機,一路輾轉地到了這裡。
“那邊解決了嗎?”李恪問。
“沒有,”肖梟睜開了眼睛,一閉上他就會想起那些混亂的場面,“有進展。”
李恪沒說話,腦袋抵在肖梟的腦袋上,環著他的手臂加了點力道。
“勒死老子你就去閻王爺那兒找我睡吧。”肖梟說。
李恪鬆了手,轉過身隔開了點距離:“趕緊睡。”
“過來點。”肖梟的聲音透著十二分不滿意。
“我要睡覺了。”李恪也不滿地抗議。
“我知道,”肖梟嘆了口氣,“抱著我。”
李恪聽話地靠近再次環住他:“我就怕你背上的狗血抹我身上。”
肖梟想揍殘他的心都有了,過了一會兒他覺得背後可能真的在流血,於是莫名其妙地說了句:“死在你懷裡也挺不錯。”
李恪沒說話,埋頭在他後脖頸上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