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小白金去把自己的小碗叼過來,路潯才反應過來。
“白深。”他皺眉叫了一聲。
“嗯?”白深正繫上了圍裙,是正常的灰棕色圍裙,不是粉嫩嫩的“少女專用”。
“你剛剛……在問狗嗎?”路潯一本正經地問。
“……對啊。”想到路潯剛剛才哭過,這個時候氣氛應該有點沉重才對,但是白深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路潯也笑了,雖然只輕輕勾起了一點嘴角,但總歸是笑了。
“我煮個面,好吧?”白深問。
“嗯,”路潯點了點頭,從盒子裡抓了一把狗糧放到小白金的碗裡。
“他叫什麼名字?”路潯問。
“小白金。”白深的聲音從廚房裡傳來。
路潯摸了摸小白金的腦袋。
“什麼鬼名字,是吧。”他小聲說。
吃了面洗了澡之後,白深說:“你睡我房間。”
“我不困,”路潯直截了當地拒絕,“你家裡……有酒嗎?”
白深看了看他。
不是吧,這相貌堂堂的一個帥氣小夥子,竟然是個酒鬼?
白深想起路潯家裡那個空得只有酒和長舌頭冰糕的冰箱,突然覺得自己的推斷有道理。
“我沒有癮,”路潯看著他解釋道,“情緒不太好的時候,就喜歡喝酒。”
“哦,這樣啊。”白深從冰箱裡拿出僅有的苦艾酒,心裡暗暗罵了自己一頓。
他能喝酒,但是平常很少會喝。冰箱裡孤單的兩瓶都是李恪送的苦艾酒。
偏偏這款酒,是世界十大烈酒之一。
他想了想,還是覺得應該罵李恪。
路潯拿起來看了看:“謝謝,我很喜歡這個。”
“是嗎,”白深偷偷嘆了口氣,突然叫了一聲,“路潯!”
“怎麼了?”路潯已經開啟了酒塞。
“你剛剛吃了藥。”白深猛然想起。
路潯的手頓了頓,抬起頭來看他:“沒關系,已經過了快3個小時了,而且那不是安眠藥,我又不是傻子。對了,我用哪個杯子?”
路潯家裡就一個自己用的玻璃杯,但是白深的茶幾上有七八個各式各樣的杯子。
“都是我用的,你不介意就隨便拿。方糖在盒子裡。”白深說。
路潯笑了笑:“你的生活還挺用心的。”
白深喜歡收集一些有趣的小玩意兒,收集多了自己都不覺得有什麼奇怪。
路潯猶豫地選了一會兒,還是拿了角落裡最不起眼的普通酒杯。
“你少喝一點。”白深皺著眉頭。